桩秘闻,那就是官家曾经身中棉油之毒,据说是御膳房的太监下毒所致。”
“确有此事!”
章惇点头道,官家身中棉油之毒的事情虽然隐蔽,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少,再加后宫有孕之后,对于这件秘闻的管控又松了几分。
他作为宰相,知道的自然更多一些,他知道邪医范正带领医家查出的棉油之毒,就连孟皇后为官家广纳后宫,貌似也有范正的运作。
王棣郑重道:“章相公可曾发现,除了当初皇后三人怀孕之后,至今已经一年,后宫诸妃再无一人怀孕。”
“你是说棉油之毒对官家的身体…………。”章惇若有所思道。
王棣郑重点头道:“微臣认为赵茂皇子极有可能是官家的唯一皇子,就算是日后官家还能再孕,以官家的身体,和孟皇后不受宠的程度,恐怕也难以再孕育嫡长子,只要赵茂皇子安然长大,继承皇位的可能极大。”
章惇顿时呼吸急促,若是如此,那他们投资刘贤妃极有可能会成功。
王棣冷声道:“而我们要做的事情,最后帮了刘贤妃一把,一旦刘贤妃坐了皇后之位,那赵茂皇子的皇位稳固,新党将会笑到最后。”
章惇眉头一皱,良久之后,缓缓点头。
“此策可以一试!”
孟皇后乃是支持旧党的太皇太后钦点的皇后,本就不受官家喜欢,再加孟皇后所生的乃是女儿,而刘贤妃所生的乃是皇子,无论是为了私仇还是公怨,新党攻击孟皇后并无太大的心理负担。
很快在刘贤妃和新党的配合下,孟皇后的丑闻百出。
“三日,孟皇后的銮驾和官家的乳母抢道,倨傲至极。”
“五日,在向太后宫中,孟皇后妒忌刘贤妃得宠,暗中派人抽调刘贤妃的椅子,致使刘贤妃出丑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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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中,乳母的位置极为重要,尤其是帝王的乳母更是等同于半个母亲,神眷甚隆,孟皇后和官家的乳母抢道,本就有违孝道,立即让赵煦不喜。
“皇后善妒!”
尤其是,孟皇后故意让刘贤妃跌倒出丑一事,在刘贤妃哭哭滴滴的哭诉下,直接认定是孟皇后善妒,故意害她出丑,更让赵煦极为生气。
善妒在古代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赵煦本就不喜高太后指婚的孟皇后,再加刘贤妃的枕边风,让赵煦对孟皇后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与此同时,新党在朝堂中发起了对孟皇后的攻击。
“启禀官家,军器监法重启一来,军中查获大量劣质盔甲,太尉孟元亦牵连其中。”
“摊役入亩推行到河北路,孟家名下侵占大量民田,拒不推行摊役入亩。”
“孟家子弟仰仗乃是后族,多有不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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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党将孟家的罪证一桩桩列出,这些事情在旧党当政期间乃是大家公认的默契,然而如今推行新法,这一桩桩旧案被新党翻出,那就是铁一般的罪证。
面对宫内宫外突如其来的攻击,一时之间,孟皇后的皇后之位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