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了和亲。
小梁太后脸色一变,却没有想到辽国竟然依旧对兴平公主之死耿耿于怀,竟然在辽夏第三次和亲之时,当众质问。
“耶律大人言重了,此乃多年前的旧事了,此乃大喜之日,不宜再提如此伤感之事。”嵬名阿吴打着圆场道。
耶律章奴却丝毫不给西夏面子道:“这可不是大辽翻后账,我皇曾言,如果辽夏再度和亲,西夏如何保证成安公主不会重蹈兴平公主复辙。”
“这……。”西夏众臣不由脸色一变,此乃帝王和皇后之事,若是二人不和,他们又能如何。”
“那以大辽陛下的意思?”仁多保忠询问道。
耶律章奴不慌不忙道:“陛下的意思很简单,只要太后饮下此酒,之前旧账一笔勾销,和亲之事可成。”
当下,耶律章奴拿下一个精美的酒壶,亲自倒上一酒递向小梁太后。
“酒!”
西夏百官原本不由一愣,随即脸色一变。
不由想起刚刚辽国使节质问兴平公主之亡的真相,按照传言,兴平公主就是得知了李元昊用毒酒毒杀母亲卫慕氏,才有杀身之祸。
而如今辽国使节竟然再度向小梁太后递上一杯酒,这杯酒很显然就是一杯毒酒,辽国这是要报兴平公主之死之仇,同时也为成安公主立威。
甚至心机深沉的大臣想得更多,一旦小梁太后过世,辽国成安公主和亲西夏,西夏国主李谅祚年幼,定然会和成安公主共同掌权。
让成安公主掌握大权,这才是辽国避免成安公主重蹈覆辙的真正杀招。
西夏大臣都不由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辽帝耶律洪基竟然如此嚣张,竟然派遣使者用毒酒毒杀西夏垂帘听政的皇后。
“不用了,哀家这里有酒,就用此酒来一笑泯恩仇!”小梁太后脸色一变,并没有发作,而是举起手中的打着圆场道。
耶律章奴却摇了摇头,坚持道:“不!陛下的意思是要让小梁太后饮用此酒,和亲方可成。”
小梁太后连夜一沉,当下重重的放下酒杯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毒杀哀家!来人!把辽国使节给哀家处死。”
然而当她下令之后,却发现全场寂静,并无一人响应。
“你们…………?”小梁太后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旁的西夏众臣,曾经经常对她恶意奉承,宣誓效忠的一众大臣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此次和亲,关乎西夏的国运,还请太后饮下此酒,让宋辽一家亲!”嵬名阿吴拱手道。
嵬名阿吴乃是西夏皇族,他虽然臣服于小梁太后,然而未尝没有废除辽国母党专政的想法,如今梁氏已经被平定,朝堂之上,小梁太后孤掌难鸣。
然而哪怕如此,嵬名阿吴依旧没有把握除掉小梁太后,而如今辽国使节带头,顿时让嵬名阿吴看到了废除西夏母党专政的机会。
“西夏已经危如累卵,唯有和亲方可拯救西夏,还请太后饮酒!”仁多保忠起身道。
仁多保忠还是党项贵族,代表党项军方的势力。
“还请太后饮酒!”
随后,越来越多的西夏大臣起身相逼。
当年梁家母党专政,可是在朝堂树敌颇多,如今众人自然纷纷落井下石。
小梁太后顿时如遭雷击,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脑海中不由想起当初平定梁氏叛乱的情景。
“若非梁氏扶持,你岂能大权独揽,今日灭掉梁家,日后必遭反噬!”
当日哥哥梁乙逋的话余音刚落,而今日小梁太后就已经遭到了反噬,她自认为掌控儿子,名正言顺挟天子以令诸侯,定然能够压制嵬名阿吴和仁多保忠,再各个分化拉拢,哪怕没有梁家也能把持朝政。
然而却没有想到辽国仅仅派出了一队使者,竟然就将他们全部联合起来,就能将自己逼死。
“对了,我还有儿子!”
当下,小梁太后心中大急,连忙看向一旁的儿子李乾顺。
然而李乾顺却一脸警惕的后退一步,看着小梁太后道:“母后,父皇当年真的是被母后和梁家害死的么?”
小梁太后不由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稚嫩的儿子。
关于惠帝李秉常之死,外界一直众说纷呈,无他,只因为李秉常之死太过于蹊跷,当初梁太后和梁乙埋先后去世,李秉常本应该大权在握。
然而其刚刚掌权一年,就离奇去世,西夏大权就再次回到了梁家兄妹的手中,西夏朝野关于李秉常之死众说纷纭,其中最为盛行的说法那就是梁家兄妹为了权力,害死了惠帝李秉常。
然而当时梁氏母党专政、权势滔天,手中又有西夏皇室唯一的独苗李乾顺,西夏上下暂且将此事按耐下去,然而并非是忘记了。
如今曾经的恶果终于酿成苦酒,轮到了小梁太后穷途末路,曾经的事情一一被清算。
“母后,孩儿不想和父皇一样?”李乾顺虽然年仅十二,但是生于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