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为朝堂一部!”看着渐渐平息的一众举子,张雍心中忍不住激动道。
在朝中,医家立志成为朝廷第七部的消息无人不知,而事实上,医家的确也在朝着这方面努力,太医署一统天下各大医院,其实力和影响力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少现在无人再将太医署当成可有可无的衙门。
而原本在地位在太医署之上的国子监,地位却极为尴尬,看着医家一天天壮大,作为大宋最高学府的国子监却只能故步自封,甚至在研究甲骨文的时候,还低三下四有求于太医署。
如今全城义务教育甚至是日后全国义务教育的计划,终于让国子监扬眉吐气,找到了大兴之路。
………………
“启禀吕相公,一众举人都已经退下,都开始准备恩科之事!”
宰相府中,杨畏欣喜前来禀报道。
吕大防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此刻他亲身体会范正邪方的刺激性,效果的确是立竿见影,然而过程却同样惊险刺激!
“大人明知范正邪方会得罪天下举人,为何还要使用?”杨畏有些不解道。
任谁都知道,哪怕有三年的缓冲期,日后未能考上功名的举人依旧对提议此方的吕大防不满,这种事情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吕大防摇了摇头道:“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因为吕某的宰相之位坐不了多久了!”
“啊!”
杨畏顿时大惊失色,吕大防乃是旧党的领袖,一旦吕大防失去了宰相之位,那旧党恐怕立即回落入下风之中。
吕大防却摇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吕某已经担任宰相四年的时间,官家没有动老夫的位置已经是格外容情了。再加上老夫已经年老力衰,恐怕难以再胜任宰相之职位。”
大宋的宰相一般都是走马观花的换,吕大防四年的宰相之位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官家早已经还了当初吕大防的从龙之功。
“所以,大人准备在担任宰相最后时期,完成全城义务教育的大业。”杨畏微微点头道。
吕大防点了点头道:“不错,可惜老夫没有范纯仁的命好,捡到了一个好差事,负责百官退休的待遇,老夫想要有所成就,只能得罪一批举人,方可成就大业。”
元佑年间的老臣中,范纯仁早已经退下,苏辙已经被新旧两党联合挤走,而他已经在宰相之位上四年,也是时候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不知,大人去后,何人能够担任旧党重任!”杨畏一脸希冀的看着吕大防道。
吕大防看了看杨畏,却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杨畏的心思,然而杨畏并无大功,根本无力担起旧党大业。
吕大防郑重道:“老夫准备推举开封知府范纯礼入朝!”
“范纯礼!”杨畏不由惊呼出声道。
他没有想到吕大防竟然让范纯礼来担任旧党领袖,难道他不知道范纯礼和范正是父子么?一直以来他们都将范纯礼当成医党来对待。
吕大防却摇头道:“不!范纯礼是范纯礼,范正是范正!这些年虽然范纯礼任用了不少范正邪方,然而老夫和范纯礼相交多年,知道范纯礼依旧是旧党同道之人,其刚正不阿、宽猛相济,恪守祖法,让其领导旧党,定然能够对抗新党。”
“可是………………。”杨畏焦急道。
“本相自然知道范纯礼和范正乃是父子,然而范纯礼入朝,可以以孝义来压制范正,更何况,就算没有本相推荐,尔等就能阻止范纯礼入朝么?”吕大方反问道。
杨畏顿时沉默,
如今的范纯礼乃是朝堂上下最为耀眼的大臣,其为了儿子揭开近亲结婚的丑闻,最终让黯然离开朝堂!
当时人人都认为这定然是范纯礼一生失意的开始,反而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范纯礼辉煌的开始。
贬斥到亳州之后,范纯礼和范正父子联手,一个变法医家,让医家需要的药材急剧增加,一个是在华佗故乡亳州大肆扶持药材产业,将亳州一跃成为新晋药都,亳州的赋税短时间内倍增,成为大宋政绩第一的知府。
范纯礼因功升迁至开封知府,随即又在范正的推动下,继续推行医城之法,又在开封城推广义务教育。
而如今吕大防所推行的全城义务教育,那就是范正当初为范纯礼所开邪方的扩大版。
“邪医范正一直以邪方盛名,不知见识到了大人这道邪方会如何做想。”杨畏苦笑道。
……………………
就在举国秀才举人正在加紧准备恩科之时,功成名就的吕大防以身体原因,向官家请辞!
“吕相公要离朕而去?”
政事堂内,赵煦不由一震。
对于这个结果,赵煦可以说喜忧参半,喜则是吕大防乃是元佑重臣,当时的三大宰相已经去二,如今只剩下吕大防一人,而如今吕大防辞官,当年高太后时期的重臣再无一人。
而让赵煦犹豫的是吕大防乃是当初拥护他亲政的主要官员,一旦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