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垢,当下,范正一一举出大宋国营作坊的弊端,简直是大宋一颗颗毒瘤,不停在大宋身上汲取养分。
“国营作坊或许有些弊端,然而其太过于庞大,若是贸然…………。”范纯礼担忧道。
范正摇头道:“吏治同样也有问题,父亲能动?军费开支同样庞大,父亲能够削减?相比之下,变法国营作坊乃是最合适父亲大展宏图之处。”
范纯礼顿时心中一震,当年父亲范仲淹的庆历新政和王安石变法其失败的原因很大一部分的就是动了吏治,更别说大宋面对辽夏威胁,当今官家又奉行开边政策,正在向南试验大迂回战略,军费开支恐怕只增不减。
范正继续道:“国营作坊的官员并非大宋的主官,动一动不会触动官员的神经,如果父亲在以查贪腐为名,更是师出有名,国营作坊更是关乎大宋财赋,运转良好足以解决大宋的赤字危机。”
听到范正的解说,范纯礼微微点头,相比于变法吏治和军费开支,变法国营作坊的确是最可能成功的方法,毕竟国营作坊乃是极为分散,而且官员的品级并不高,以他尚书右丞的身份足以全面压制。
“国营作坊!”
范正离开之后,范纯礼来到思索片刻,最终起身来到了父亲范仲淹的灵位前。
“父亲!”
范纯礼不由陷入回忆,回想起曾经父亲变法的风光,和变法失败后的落寞,他当时跟随父亲曾经亲身经历过那一段激荡的岁月。
然而曾几何时,他也亲自反对王安石变法,变成了一个守旧派,如今当他亲自面临父亲抉择的局面,才明白父亲所面临的局面是何等的艰难,而他仅仅面临一个国营作坊又岂能畏首畏尾。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今终于到了孩儿追随父亲脚步的时候了!”范纯礼坚定道。
……………………
第二日,范纯礼回到了政事堂,让官吏找来国营作坊的经营情况,细查之下,顿时触目惊心。
“简直是岂有此理!”
范纯礼怒不可遏道。
一众国营作坊中,能够赚钱的不到三成,其他大多保持微薄的利润,上交的户部的钱财甚至连同级别作坊的商税也不如,更有相当一部分还有亏损的情况,只能说勉强保持运转,这其中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有猫腻!
“来人!”范纯礼怒声道。
“见过相公大人!”一众官吏郑重道。
“彻查国营作坊,实行即时候补!”范纯礼断然道。
“即时候补!”一众官吏心中一凛,即时候补可是查官员的大杀器,大宋的冗官很多,为了能够获得实缺,恐怕定然会有官员尽心查案。
“还有,征调驸马苏遁,跟进查办国营作坊贪腐之事。”范纯礼再度道。
一众官员一震,让大名鼎鼎的法医苏遁跟进,那就是不是丢官的事情了,恐怕这一次诏狱又要人满为患了。
……………………
“国营作坊!”
范纯礼新官上任一把火,烧在了国营作坊,立即引起来朝野的关注。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貌似这团火烧的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大案!”
“惊天大案!”
“小官巨贪!”
………………
随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国营作坊腐败案被揭露,整个朝野一片哗然。
“作坊年年亏损,小小的九品官竟然贪腐数千贯钱!更是牵扯出十多名官员的窝案!”
“一个优良的矿场,偏偏上报朝廷已经矿产已经匮乏,转手卖给亲属,造成上万贯的损失。”
更有官商分利,官督商办,更是让商人赚的盆满钵溢,而国营作坊却过的苦哈哈。
随着一个个惊天大案暴露,至此,国营作坊这个毒瘤彻底的暴露在世人面前。
“简直是丧心病狂!”
垂拱殿内,赵煦看着范纯礼递上来的案例,顿时大怒。
如今朝廷赤字危机惊人,可以说急需钱财,而那些蛀虫偏偏拿着朝廷的资产中饱私囊,大肆贪污。
更有小官暗自得意,别看他官员小,就是拿一个县令给他换,他也不换,毕竟官越大越被他人盯着,哪有他在暗中逍遥快活。
“国营作坊尸位素餐,朝廷对其寄予厚望,然而如今的国营作坊根本无法为朝廷提供诸多钱财,反而成为朝廷的累赘,微臣恳请变法国营作坊。”范纯礼郑重道。
章惇却摇了摇头道:“范太人不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国营作坊虽然有个别蛀虫,然而其还承担稳定大宋国计民生的重任,又岂能以盈利为目的。”章惇却出乎意料的帮着国营作坊说话。
在当初的王安石变法中,其中理财手段大多都是国家干预,很多国营作坊都是新党人员担任,范纯礼大举变法国营作坊,自然让新党颇有微词。
范纯礼坚决道:“国营作坊掌控着大宋最好的资源,更有权力相助,却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