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部!”
“邪医范正上奏朝廷组建第七部,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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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朝野,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在下夙来听闻,邪医范正爱出邪方,然而邪医范正何止如此,如今恐怕已经走了上邪路!卑贱的商贾如何胆敢自成一部!”
“不错,商贾乃是天下之害,不事生产,哄抬物价,与国无益,何德何能能够位列朝廷第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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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是因为商贾有害,才更需要朝廷管理,在下赞同范太丞之策,正如当初范太丞提议祸水东引之策,让商贾开辟海上丝绸之路,而今日大宋组建商部,不但可以尽收商贾之利,还可以规避商贾之害,岂不是两全其美?”
也有人结合范正提议海上丝绸之路的之策,对组建商部颇为认同。
毕竟正如范正所言,大宋的田赋的比例已经大幅度下降,商税已经成为大宋赋税的主力,此乃事关大宋的财政,自然要加以管理。
“那些奸商狡猾奸诈,经常坑蒙拐骗,自然要严加管理。”
也有人对商贾之害深恶痛绝,如今朝廷组建商部可以直接管辖商贾之事,严惩奸商,自然是大快人心。
一时之间,对于组建商部朝野分成两派,支持者有之,反对者更多,双方相互争论不休,谁也无法将对方说服。
“组建商部?”
这一提议在商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古以来,商贾的地位都极为低下,很多商贾哪怕家财万贯,却连丝绸都不能穿,更别说参加科举,甚至连婚丧嫁娶,或者平时的往来都备受世人歧视,而如今范正提议组建商部,则让商贾看到了改变地位的希望。
当然也有部分商贾心有疑虑,如今他们已经屡受勒索,若是成立商部,那他们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更有部分的官商勾结的商贾人心惶惶,如果朝廷成立商部,那他们再也不能无法无天,甚至还会遭到清算,然而商部成立对商人都有益处,他们也只能暗中使袢子,明面上依旧是双手赞同。
“三明代天下商贾多谢东家仗义执言!”
开封中医院内,樊三明对范正郑重一礼道。
樊三明作为商贾,又岂能不知商贾的地位,他曾经就是官商勾结的受害者,明明饱受冤屈,却无处说理,如今范正主动为商贾发声,提出组建商部,更让樊三明彻底归心。
范正却冷静道:“你也是商贾出身,自然清楚商贾的本性,一旦成立商部,如同一柄利剑悬挂在商贾的头上,你真的以为是一件好事?”
樊三明沉默片刻,郑重点头道:“不错!这对商贾来说是一件好事,上千年来商贾被人任人宰割,被世人嘲笑排挤,我等已经过够了这样的日子,而如今商部成立,商贾能够被公正对待,哪怕缴纳高昂的赋税,我等也无怨无悔。”
世人皆知商贾富有,对商贾既羡慕又嫉妒,更是转而形成打压,几乎每一个商贾都将会受到官吏的刁难敲诈勒索,轻者破财消灾,重则家破人亡,自古以来,但凡有名的商贾很少能够落得善终。
商贾一直在朝廷夹缝中生存,看似富有,实则是提心吊胆,甚至是乱世之时,更是如同肥羊一般,成为无数人口中的肥肉,被人垂涎,更甚者招来灾难。
而范正提议组建商部,则让樊三明看到了改变商家地位的希望,樊三明自然心中振奋。
范正赞赏的看了樊三明一眼道:“你应该清楚,商贾之所以备受打压,固然是世人觊觎商贾手中的财富,然而商贾自身的劣性更是真正的原因。”
范正虽然同情商贾的处境,然而对商贾的弊端也心知肚明,商贾能够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其自身的原因也是颇多,甚至是是咎由自取也不为过。
樊三明顿时脸色一暗,他作为商贾又何尝不知道商贾的劣根性——贪婪,这个劣根固然是商贾得以富贵的原因,更是商贾受人鄙夷的原因。
范正话语一转道:“你可曾想,变法商家?”
“变法商家?商家也能变法?”
樊三明豁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范正。
“商家当然也能变法!你既然入了医家,就应该也明白医理,一个人生病,单凭良药只能救回一时,却不能完全康复,想要痊愈关键的还是要自己的身体强壮,同理商人亦如此,哪怕范某提议组建商部,恐怕依旧不能改变商贾的地位,商人若想改变现状,那就只有变法图强,就像大宋变法一样从自身上强大。”
樊三明顿时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还请东家指点我商家变法之道!”
他一直跟随范正,亲眼开创范正变法,让大宋从原本屡受辽夏气压,到如今和辽夏分庭抗礼。如果让范正指点商贾变法之道,定然能够让改变商家备受欺压的地位。
范正指点道:“三省六部已经运转数百年,被历代所称颂,而如今范某提议组建商部,为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