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道路。
范正当下大手一挥道:“立即换上防护服,带上口罩进入疫区,对了,给他们一些防护服和口罩!”
哪怕是疟疾乃是蚊虫传播,并非是飞沫传播,范正依旧不敢大意,医家的防护服外加口罩足以覆盖全身的位置,而且喷洒一些花露水,足以最大可能的杜绝蚊虫叮咬。
“多谢范太丞!”
宋江和一众小吏感激的接过防护服,疫区内人心惶惶,他们自然也心惊胆战,而疫区内的防护服数量有效,优先医者根本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吏。
范正并没有继续停留,而是立即上马直朝郓城县衙而去。
“见过范太丞!”
郓城县令带着一众官吏前来迎接。
范正直接略过这些繁缛礼节,道:“父亲如今在哪里?”
郓城县令一脸恐慌道:“范相公在后堂中养病!”
范正让人带路,立即来到后堂,果然看到父亲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哪怕是夏日内盖上厚被子,依旧浑身发冷。
“父亲?”
范正喊道。
范纯礼看到范正,连忙摆手道:“正儿莫要过来,为父已经感染了疟疾,莫要再传染于你。”
范正摇了摇头道:“父亲莫急,疟疾乃是蚊虫传播,只要不是蚊虫叮咬,不会被传染。”
当下,范正给范纯礼亲自诊断,最终确认范纯礼感染的的确是疟疾。
“父亲安心休息,孩儿定然会全力治好于你。”范正郑重道。
范纯礼叹息道:“老夫倒无所谓,只是任由疟疾施虐,恐怕将会在郓城造成人间惨祸。”
“父亲放心,孩儿晓得。”范正承诺道。
范正安置好父亲,来到衙门外,郓城县令一脸希冀道:“范太丞可有治疗疟疾的良方?”
范正却摇了摇头道:“疟疾乃是自古以来的瘟疫,以目前来说,根本没有良方。”
郓城县令顿时大失所望,郓城发生疟疾,他作为郓城县令定然难逃其责,可谁曾知道邪医范正亲自到来,依旧没有治疗疟疾的方法,这让他大失所望。
而且他相信邪医范正没有说谎,毕竟他的父亲范相公也已经染上了疟疾。若是有良方,邪医范正根本不会藏着。
“不过你放心,范某定然会让医家立即研究疟疾的方法,按照朝廷防治瘟疫的方法,郓城正式由医家接管!”范正郑重道。
“是!”郓城县令一脸苦涩领命。
“现在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立即清除郓城周围的污秽,莫要让蚊虫泛滥,减少瘟疫的传播。”范正安排道。
“下官明白!”郓城县令立即领命离去。
看到郓城县令离去,范正大手一挥道:“来人,将杨神医请来商议疟疾之事。”
如今的杨介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而且负责编撰医书《本草纲目》,黄河灾区发生瘟疫之事,自然第一个前来主持抗疫。
“是!”
一个官吏匆匆离去,很快,杨介带领一众医者匆匆而来。
“范正,情况颇为不妙,非但范伯父感染,如今感染疟疾之人越来越多,而且蚊虫泛滥,恐怕将成燎原之势。”杨介匆匆而来,神色严肃的警告道。
范正苦笑道:“如今不是找来杨兄商议,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治愈疟疾的良方。”
杨介脸色一暗道:“如今我已经用遍了历代相传的良方,对疟疾并无太多疗效。”
“疟疾!”
范正不由一叹,这可是自古以来的顽疾,每年都让无数人丢掉性命。
杨介和范正对视一眼,不由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很多人都
“不对,我记得医书曾经记载过有医者曾经治愈过疟疾!”范正忽然灵光一现道。
“你说的可是道家葛洪的《肘后急备方》,里面的确有医方记载能够治疗疟疾。”杨介如今乃是医家的百科全书,范正随口一提,杨介就准确的找到医方,并说明其出处。
范正当下急切道:“既然有成功的医方,那我等赶紧照方抓药呀!”
杨介却并没有丝毫动作,摊摊手道:“你以为我没有试验此方么?此方乃是用黄蒿来治疗疟疾,然而却没有什么效果,此方是一个错方!”
杨介编撰本草纲目,很大的一个任务就是要甄别前人的药方,毕竟经过历代医者口口相传,以及记载的语焉不详,不清晰!像这样的医方有误的更是比比皆是。
范正刚刚升起的希望顿时破灭,不由眉头紧皱。
“不对!”
范正心中一动,豁然而起道。
“范兄,有何不对!”杨介不解道。
范正踱了几步道:“此方如果是偶然之方,或许是错方,然而此方乃是道家神医葛洪的良方,有记载其利用此方救活诸多疟疾患者,不可能是错方?”
杨介疑惑道:“可是自从葛洪之后,从来没有人用此方医治好疟疾。”
范正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