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以后只要是邪医范正开方,哪怕是再邪门,只需要照方抓药即可!”
郓城中,一个百姓感叹道。
其他百姓也纷纷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苦涩至极的苦蒿水,一咬牙一口服下。
苦蒿虽然味道极为苦涩古怪,但是的确是治疗的良药,经过连续服药之后,范纯礼很快就已经痊愈,开始接管赈灾的工作。
“郓城疫情管控结束!”
范正这才一声令下,结束了郓城的疫情管控,医家开始有秩序的撤离郓城。
“父亲孩儿告辞!”
郓城县衙内,范正朝着范纯礼辞行道。
范纯礼看着范正头上的巴掌印,不由有些郝然,然而作为父亲却拉不下面子,只能淡淡地说道:“去吧!清照即将临产,你也莫要再乱跑。”
范正也知道范纯礼的脾气,当下拱拱手转身离去。
当下,范正带上一众医者准备离开郓城,不过在走之前,他特意又做了一件事情。
“卑职宋江见过范太丞。”宋江激动不已,他乃是一个郓城的押司,乃是小吏出身,原本已经没有上进的空间,而若是攀上了当朝宰相之子,官家身边的红人,那岂不是一飞冲天。
范正审视的看了大名鼎鼎的宋江一眼,顿时让宋江心头一紧。
范正朗声道:“宋江,本太丞的医术如何?”
宋江见状连忙恭维道:“范太丞医术已入化境,宋江惊若天人!”
宋江的话虽然有吹捧的意思,然而范正的一把土彻底让宋江折服,谁能想到让郓城上下都束手无策粮食危机,竟然在范正手中,用一把土解决。这等神奇的手段让宋江叹为观止。
范正叹声道:“范某虽有医术,然而大宋却有一顽疾让范某束手无策。”
“大宋顽疾?”宋江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还有为难住范正的顽疾。
宋江猜测道:“范太丞所担忧的莫非是黄河水患?”
范正摇了摇头道:“非也!有了此次成功泄洪的经验,再加上对支流的拦截沉寂泥沙,黄河水患将会得到缓解。本官担忧的乃是梁山泊。”
“梁山泊?”
宋江大为不解道。
如今的梁山泊已经是治理黄河水患的良药,大量的黄河水流入梁山泊,同时再治理梁山泊,将大量的水排出去,从此利用黄河泄洪,将梁山泊淤平,有朝一日,定然会变成八百里良田。
范正点了点头道:“范某所说的并非是梁山泊水患,而是梁山泊匪患!”
“梁山泊匪患!”
宋江顿时一震,作为距离梁山泊最近的城池,又是官府中人,自然知道梁山匪患,而且这些匪患屡禁不绝,让朝廷都极为头疼。
宋江小心翼翼道:“梁山匪患乃是国之大事,小人乃是小小的押司,恐怕也难为国家效力。”
宋江心头发紧,他不知道范正为何会找到他说梁山匪患之事,莫非他和梁山晁盖乃是旧识之事被人告发了。
“公明,平时仗义疏财,虽为衙门中人,却和江湖之人相交,素来有及时雨之称,这不禁让范某想起了一个名人。”范正悠悠的说道。
宋江顿时冷汗直流,邪医范正直接说出了他的字,同时也叫出了江湖上给他的绰号,很显然对他一切了如指掌。
然而在范正逼视的目光下,宋江只能硬着头皮道:“不知范大人所说的何人!”
“汉高祖刘邦!”
范正意味深长道。
“扑通!”
宋江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
汉高祖刘邦那可是造反起家,当年的刘邦乃是大秦的一个亭长,和宋江的押司官职相差无几,而细想之下,宋江结交梁山盗匪所走之路和刘邦当年结交游侠颇为相似。
“范太丞饶命,小人真的和梁山之人没有关系。你也知道小人乃是小小的押司,郓城又和梁山交界,小人必须广交人脉才能为朝廷效力,绝无私通梁山之意,小人从今以后,一定和梁山划清界限,不再有任何联络。”宋江连连求饶道。
宋江被吓得失魂落魄,如果范正真的要治他一个私通盗匪之罪,他还有活路,要是治他一个谋反之罪,恐怕要被朝廷诛九族的。
范正见火候已道:“不!本官是要你继续结交梁山泊盗匪!”
“啊!”
宋江不由一愣,随即毫不犹豫道:“小人遵命!”
范正诧异的看着宋江道:“你就如此轻易的答应,就不怕本官另有所图?”
宋江郑重道:“坊间传闻,邪医范正的邪方,无需多问,只需照方抓药即可,如今既然大人用的上小人,哪怕是再邪之方,小人也照做不误。”
范正很是意外,没有想到宋江竟然如此上道。
“梁山泊又地处中原之地,距离开封不远,乃是大宋的一大毒瘤,一旦盗匪聚众生乱,大宋将会社稷不稳。”虽然宋江上道,范正依旧说出了原因。
宋江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