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可奈何,即不想赞同,但是也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
“那我们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旧党卷土重来?”蔡京愤然道。
曾经他们利用范正的邪方,顺利推行新法,让旧党只能干瞪眼着急。
而如今他们终于体会到了当年新党的感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朝廷重启庆历新政。
“恐怕我等都中了邪医范正的计!如今为了党争,新法旧法都已经改的面目全非,这哪里还是我等当年所坚持的信念,恐怕新法旧法夹在一起,成了邪医范正的医法!”章惇感慨道。
一众新党之人不由陷入了沉思,当年为了推行新法,他们可是接受了不少邪医范正的邪方,比如说摊役入亩等等,在新法上打上了医家深深烙印,而如今的旧法何尝不是如此。
在新法的默许下,庆历新政顺利重启!
垂拱殿内。
“启禀陛下,我朝向来优待士大夫,特意设立磨勘制度,然而已经百年,磨勘制度已经百年,还需与时俱进,臣提议磨勘制度来制定官员俸禄,除了大宋规定的各级官员俸禄之外,按照为官的年限为例,每年一百文,按月发放,三年一涨,退休时按照其俸禄的百分之八十来发放。”
宰相范纯礼成为最耀眼的存在,意气风发的向百官和赵煦陈述磨勘新政。
“每年一百文!”
不少官员微微计算,大宋平均中进士的年纪是二十九岁,干到六十岁退休大约三十多年,这样算起来那就是每月多出三千文。
大宋的铜钱购买力极强,三千文钱并不多,各级官员的基本工资,再加上年龄增加的工龄工资,足以大大改善普通官员的生活水平。
“拿着新党赚来的钱,收买人心!”蔡京顿时冷哼道。
然而这样的条件在底层官员看在眼中的确是好事,然而能够进入垂拱殿的谁还在乎你那三千文钱,更让蔡京愤怒的是范纯礼趁机给官员涨俸禄,最大的底气就是新党变法成功,让大宋财政好转。
其他官员并没有太大的高兴,俸禄增加虽然是好事,然而相比于开封城价值数千贯的房价,多三贯钱的收入的确是杯水车薪,他们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在开封城拥有一套房产。
新党看到满朝官员兴致不高,不由冷笑,在大宋,能够决定朝政大多都在垂拱殿内,每月多几贯钱,恐怕根本无法让官员满意。
旧党官员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没有想到磨勘新政已经改变了很多,并给官员增加俸禄,这些官员竟然还不配合。
见到如此,范纯礼并未慌张,因为他还有一个必杀器,那就是养廉银!
“养廉银一出,一来可以让官员专心为国效劳,无需关心官员公田,既可以让官员廉洁奉公,微臣认为养廉银必须多,人数要少,只能控制七品以上要职文武主官,其养廉银是其俸禄的十倍左右!”范纯礼郑重道。
“七品以上的要职主官!”
“俸禄的十倍以上!”
…………………………
范纯礼此言一出,满朝百官一片哗然,一个个震惊的看着范纯礼。
七品以上的要职主官,也就是说,在大宋只有七品县令以上才能领到养廉银,然而十倍以上的俸禄,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一个县令年俸百贯,单单养廉银是其十倍,那岂不是足足千贯!
“这也太多了吧!”
一个县令一年就要上千贯的养廉银,那一个宰相的俸禄那岂不是高达万贯之多。
“臣等弹劾范相公假公济私,趁机敛财!其心不存!”蔡京闻言,立即趁机上奏道。
赵煦眉头一皱,养廉银是俸禄的十倍,虽然仅仅是支付县令以上的主官,然而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其他反对庆历新政的官员也纷纷进言,弹劾范纯礼。
一时之间,范纯礼的庆历新政才刚刚推行,就遇到了最大的危机,其原因竟然是给官员的钱太多了。
“呃!”范纯礼不由一愣。
他原本以为养廉银一出,将会得到所有官员的支持,却没有想到效果截然相反。
“一个县令每年上千贯多么?要知道在医家,一个名医一年的收入就能数千贯之多,若是能够研发出新药,被医家推广,一年万贯并非虚妄,相比之下,县令的工资才不过百贯以上。”
看到父亲陷入困境,范正出言相助道。
蔡京冷声道:“我等官员,乃是钻研圣人之道,重义轻利,又岂能贪恋钱财,依我看,如今的医家已经变质了,早已经不是当初悬壶济世的医家。”
面对蔡京的职责,范正却不以为意道:“谁说行医就必须清贫,一个名医一年俸禄数千贯,那是因为他日日夜夜不停,救活无数人的报酬,无数条人命得以存活,难道不值这几千贯么?而且医者高薪,方可吸引更多的人才学医,避免庸医害人,更能避免医者贪腐,再无收取红包,吃拿卡要之事。”
“而至于官员的贪腐,恐怕更加严重,民间甚至有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