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情,自然优先青溪县。”
“申王殿下在青溪县养猪?”
一众青壮面面相觑,不明白包康此言为何意。
包康解释道:“由于申王殿下的猪场还没有建成,有一大批猪崽正在特价处理,尔等可以低价购买自行饲养,或者免费领取,日后在家中养大,卖钱之后再付猪崽钱即可!”
“还有这等好事?”
一众青壮怦然心动,他们在上海城做工,可没少吃猪肉,自然对其鲜美的味道记忆犹新,而如今申王殿下正在处理猪崽,正好可以购买一头,过年宰杀岂不美哉,就算没钱,也能免费领取,卖钱后再付钱,虽然价格高一些,然而这几乎是没本的生意。
当下一众青壮怦然心动,他们发现自从邪医范正直管青溪县之后,似乎越来越多的好事都轮到了他们头上。
当这一众青壮从回到家中的时候,几乎人人都抱着一两个小猪崽,一脸兴奋的回到家中。
“猪崽!”
满脸凄苦的妇女看到归来的丈夫手中猪崽,仔细数着剩余不少的工钱,再看看家中即将收割的占城稻,心中的幸福溢于言表,凄苦的脸庞第一次有了喜色,这样的好日子是他们从来没敢奢想的。
然而有人欢笑有人愁!
“猪,尔等竟然养这些不洁之物!”一众摩尼教的崇信者看到青溪县各镇遍地的猪圈,不由怒火中烧。
在摩尼教的教义中,原本规定是不能吃肉的,尤其对吃屎的猪和狗更是深恶痛绝,一旦发现信徒吃猪肉和狗肉更是重罪!
而如今青溪县在申王殿下的相助下,竟然遍地养猪,在摩尼教狂信徒看来,简直是乌烟瘴气。
“是谁,是谁毒杀了我的猪崽!”
清早起来,脸色刚有喜色的妇女顿时伤心欲绝,他们刚刚买回来的两个猪崽,竟然全部被人下毒毒死了。
这让他们刚刚有起色的家庭顿时雪上加霜,脸色黝黑的汉子也满脸怒火,这些猪崽可是一个花了钱,一个是先领养,日后养成之后再付钱。
如今被人毒死,自己可谓是血本无归。
“这猪崽可真漂亮,已经剪了尾巴,骟过了,只要舍得用料,过年就能涨到百十斤,就能杀了。”一个村民惋惜道。
在乡村,尤其是贫困的乡村,猪牛马都称得上大型牲畜,两个猪崽的价值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妇女根本气不过,立即不惜长途跋涉前往县衙报官。
包康立即升堂,亲自到村庄审理案件,结果发现此人做的极为隐蔽,并没有查出蛛丝马迹。
“大人,投毒之人用得上砒霜!”
一个仵作剖开猪崽的肚子,皱眉道。
包康点了点头,看向这对夫妇问道:“尔等夫妇平时可曾和人结怨!”
“不曾!”满脸凄苦的妇女摇头道。
其他村民也纷纷点头,这对夫妻平时极为老实,并不曾和人结怨。
“那你们可有怀疑的对象!”包康再问道。
凄苦的妇女脸色一变,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丈夫拦住。
黝黑汉子连忙改口道:“我们没有怀疑对象,既然猪已经死了,我们就自认倒霉罢了!不劳烦大人了。”
包康盯着黝黑汉子,抬头又转眼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只见周围的村民也都纷纷眼神闪躲,他们很显然都有猜测,但是都不敢说出来。
包康见状,不由摇了摇头道:“既然没有线索,也没有怀疑对象,那本官也没有办法了,只是没有找到投毒之人,尔等日后的家禽也要多加小心。”
一众村民不由脸色一变。
正如包康所说,既然投毒之人,既然可以毒杀猪崽,他们的家禽恐怕也难逃毒手。
包康离开村庄,一旁的捕头就凑上前道:“包师爷,那些村民言辞闪烁,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你为何不继续查下去,或许可以查出真凶!”
包康摇了摇头道:“投毒案本就难查,再说苦主都不愿意查下去,民不告官不究,我们又何必多生事端,若是此人日后不投毒,此事也就过去了,若是此人继续投毒,本官的话已经点醒村民,日后必让其现出原形。”
“大人英明!”捕头低头道。
包康心中晒然一笑,此次投毒针对的乃是猪崽,他又岂能猜不出是摩尼教所为,然而仅仅一例案例,他若是大动肝火,定然会打草惊蛇。
这一次,他故意放其一马,摩尼教教徒定然会变本加厉,日后必定再次针对猪崽,如此必然会挑起摩尼教和村民的矛盾,让摩尼教彻底失去人心。
包康走后,凄苦的妇女立即怒骂黝黑汉子。
“让人欺负到头上了,竟然还不敢还手,县太爷都说了,我们信教自由,想信就信,不想信就不信,他们不是不吃猪肉么,这一次我偏偏吃,而且是他们逼着我吃的。”凄苦妇女怒骂道。
当下将两个死去的猪崽内脏抛弃,剥皮吃肉。
村民中一个消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