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开封府还是两浙路都是封疆大吏,而包康等人不过是底层的官员,这些底层官员的调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好了,此等小事无需再争,范大人的治国之术,朕还是信得过的。”赵煦一锤定音道。
“多谢官家信任!”范正不卑不亢道。
百官纷纷点头,毕竟当初范正在两浙路的政绩实在是太过于耀眼,就连新党也无话可说。
蔡京还想再辩,就听到范正继续道:“启禀官家,臣有本奏!”
“范正的奏折?”
百官不由一愣,要知道范正可是很少上奏折,都是直接禀报,而如今范正如此正式,不禁让众臣想起君臣生嫌隙的传言,怎么看,范正有些赌气的成分在。
就连范纯礼也不由一愣,范正的奏折他怎么不知道。。
“准奏!”赵煦声音一扬道。
范正当下将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赵煦,赵煦接过奏折一看,不由惊呼道:“什么?变法宰相制!”
赵煦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谁也没有想到范正担任开封知府的第一道奏折竟然剑指宰相制度。
范正脸色平静道:“微臣蒙官家信任,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实在是惶恐至极,唯恐有负官家重托,思来想去,突然发现我朝现行宰相制度不利于大宋稳定的弊端,特向官家上奏!”
赵煦闻言眉头一皱,朝堂中刚刚弹劾范正和范家权势太大,不利于朝堂稳定,范正转头又开始弹劾宰相制度不利于朝堂稳定。
章惇眉头一皱道:“我等宰相一直夙兴夜寐,为大宋变法操碎了心,如今竟然被你无端猜疑!”
范正冷冷一笑,他为国效力,恐怕还不是被尔等猜疑。
“章相公莫急,下官也是对事不对人,也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范正不阴不阳的反击道。
“那范知府说说,大宋的宰相制度如何不利于朝堂稳定?”赵煦也不看范正的奏折,盯着范正道。
范正怡然不惧道:“微臣查阅历代宰相的任期,发现宰相大多分为两种,要么是任期极短,仅仅一年左右就被换下,要么任期颇长,为了避免朝廷朝令夕改,以及官员久居相位,权倾朝野,危及朝堂稳定,范大人提议宰相同县令一样,实行任期制。”
“啊!宰相任期制!”
百官一片哗然,不由将目光投向为首的三大宰相,更多的目光不由看向三大宰相中的章惇,章惇担任左相足足有八年之久,很显然范正这是在报复新党之前弹劾之仇。
新党弹劾范正和范家权势过大,不利于朝堂稳定,而范正转身上奏,宰相担任太久,门生故吏遍布朝堂,不利于朝堂稳定,上奏变法宰相制度,实行宰相任期制。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邪医范正果然又出邪方!”百官心中暗道。
新党上下顿时气急败坏,章惇还是新党的领袖,更是深得赵煦的信任,如今章惇已经担任宰相太久,一旦推行宰相任期制,恐怕必将退位,这对新党来说,可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启禀官家,宰相制度乃是历代帝王改革的成熟之策,再说当朝三位宰相,主持朝堂多年,取得成就有目共睹,还请官家明察!”蔡京连忙劝谏道。
新党上下顿时纷纷附和,想要挽留章惇的相位。
范正冷笑道:“为朝廷效力乃是臣子应尽的责任,和江山社稷稳定相比,个人官位得失根本不值一提。”
蔡京等人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当初他们弹劾范正的理由,如今竟然全部用到了章惇的身上。
章惇冷笑道:“那依范知府所言,大宋宰相制度该如何任期。”
范正环视三大宰相道:“下官认为,为了朝令夕改,宰相制度以四年为一个任期最佳,如果此任宰相成绩显著,可以连任一届,最高不得超过八年!”
“不得超过八年!”
章惇顿时血气翻涌,自己担任左相的位置差不多也八年,范正可以说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却又让他找不到任何借口。
而无论是范纯礼还是苏颂他们都是后来才位居相位,距离八年依旧还有很远的距离。
“逆子,莫要胡言!”范纯礼呵斥范正一句,这才向赵煦请罪道:“启禀官家,范正年轻,言辞不当,然而其忠君报国之心,却天地可鉴!臣愿意请辞右相之位,以身作则!”
范纯礼看似教训儿子,实际上却以实际行动赞同范正的变法在宰相制度之策。
而且他早有退位为范正铺路之心,顺势还能将新党的章惇拉下,可谓是一举两得。
章惇无奈道:“微臣承蒙官家信任,已经担任左相八年之久,的确有违朝堂规矩,特向官家请辞!”
“老臣也赞同此策,按照范大人的方案,四年之期已至,宰相也该换届了。”苏颂也赞同道。
“换届!”
满朝百官更是一片哗然,他们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