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吕慈心道:“这就是张师兄说的换身行头的意义吗?刚才这种状况,若是我们还穿着道袍和马褂,指不定得节外生枝不可,真不愧是张师兄,不仅实力强,做事也很周到,唉,如此完美的一个人,要是我吕家兄弟,那该多好啊!!”
吕慈对张之维越发佩服了。
见张之维走进车厢,吕慈也连忙跟上。
相比较张之维上次坐的二等车厢,特等车厢要高级的多,设备华丽,地下铺有地毯,车厢一端有化妆室,另一端是一个厕所。
座位还宽大,是用鹅绒铺的,一坐下去,周身密贴,软绵绵的,比沙发都舒服。
张之维靠坐在鹅绒躺椅上,环顾四周,这节车厢里的乘客,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
有几个甚至还带着保镖,这些保镖腰间鼓鼓囊囊,八成是带着家伙。
其中有两个冒似是保镖头领的人,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有些微弱的炁,应该是异人,只不过实力不强。
在看到张之维一行人进车厢的时候,这几个保镖都不约而同的把手放到了腰上,一副随时要掏家伙的样子。
而这个变故,别说是张之维,就连胖子王蔼都察觉到了。
局势顿时一紧。
陆谨浑身绷成一根弦,逆生状态蓄势待发。
王蔼默默拿出了王家主留给他防身的神涂画卷。
吕慈则是摊开手,如意劲掌中凝而不发,但凡这几个保镖有一点掏枪的意图,他就要发劲,把这一车厢人全部震死。
这对吕慈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所修炼的如意劲就擅长这个,对实力弱于自己的存在,拥有几乎是碾压般割草的能力。
其实,不怪吕慈等人如此紧张,异人虽然实力强,但依然是血肉之躯,要是来不及闪躲,挨了一枪,那也是九死一生。
特别是这群保镖里,还有两个异人,这就更不能不防了。
不过,张之维倒是神色如常,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鹅绒躺椅上,伸手压了压,示意吕慈等人不要激动。
他自信能hold住全场,就算对面的人来一轮掏枪齐射,他也能像火云邪神一般,直接全部给接了。
“不要搞的这么紧张,几把玩具一样的破手枪而已,淡定,淡定!”
毕竟是要去辽东的,这么几把破手枪就草木皆兵,等见了飞机大炮,还不得当场吓尿?
说罢,张之维环视全场,本来微微眯着的眼睛开阖,一双大星似的眸子,看向那几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盯在这几人脸上,火辣辣的像刀片在刮一样。
这种感觉,那些普通人可能感受的还不真切,但保镖中的那两个异人,却已经是寒蝉若禁。
他们只觉得一股透心的寒意从尾椎骨冒起,一路沿着脊柱往上,在脑中炸开,头皮发麻。
他们有种直觉,但凡有一点轻举妄动,他们会死的很惨。
张之维似笑非笑:“喂,枪是很好用,但这么几把,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你们哪个道上的?”
面对张之维近乎无礼的发问,这几个看起来很有身份的大人物,非但没有斥责,反倒哆哆嗦嗦,很配合的说道:
“我们不是混道上的,我是上海大风制造厂的厂长刘哲,您叫我小刘就好!”
这位小刘其实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他把头顶的帽子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微微低着头,一脸谦卑,指着其他几个人,一一介绍道:
“这位是永久实业的副总,这位是兴盛纺织厂的厂长,我们都是商人,这些都是我们的保镖!”
张之维点了点头:“哦,你们几个原来是商人啊,商人以和为贵,那我们上个车,舞刀弄枪的干什么?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是遇到什么悍匪了呢!”
那位上海大风制造厂的厂长刘哲露出谄媚的笑:“抱歉抱歉,防身,都是用来防身的!”
“防身?”张之维歪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看起来像坏人?”
“……”
这位厂长看了眼张之维,只见他歪着头,一张脸痞气十足,笑容怎么看怎么凶恶,哪像个好人?
旁边那个刺猬头,在狞笑好不好,那一双眼睛就差能杀人了,你们才是悍匪啊!
至于那个看起来喜庆的胖子,正微微低着头,车厢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或明或暗,像是给他铺上了一层阴影,给人一种让人骨子里一寒的阴险之感,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只有窗边那个头发梳的顺溜的白发小哥,即便是严阵以待,却也一脸正气,看起来像是个好人。
当然,想是这么想,但说肯定不能这么说。
“没有没有,几位怎么可能像坏人呢?是我等鲁莽了啊!”
这位小刘厂长盯着陆谨,嘴里嘚啵嘚啵不停的说道:
“坏人哪像几位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