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
王蔼便使用秘法,躲在了客厅的壁画里,只能从阴阳纸上了解外面的信息。
光从阴阳纸上得到的信息,在没见到陆瑾之前,他还以为小伙伴们都在大杀四方,捷报连连呢,哪能想搞成了这个样子。
吕慈有气无力道:“假正经举着两把冲锋枪往楼上冲锋,结果半道上被几个忍者给偷袭了,挨了几刀不说,还挨了花生米和手榴弹,这才搞成这个熊样。”
“还真是莽啊!”张之维一脸无语道:“说了让你们稳着点,等我杀出一条血路后来接你们。”
“你们就是这么稳的?还举着两把冲锋枪往楼上冲锋……穿了西装,就是西装暴徒了是吧!”
西装暴徒……吕慈看了眼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西装的张之维,咧嘴大笑着不说话。
之前的战斗,虽然步步惊,步步险,但还真是过瘾啊,他从没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过。
这种游走在刀尖之上,让人血脉喷张的感觉,简直让人着迷。
他有种直觉,此行之后,他必大有进步。
“我还是先给陆莽夫处理一下伤势吧!”
张之维揭开陆瑾那包扎的乱七八糟的绷带。
只见陆瑾那肌肉分明的身躯上,形状扭曲的弹片和蜈蚣形状的丑陋伤痕,遍布后背和前心,小腹更是差点被开膛破肚。
失去了绷带的束缚,立刻有血溅了出来,淌了张之维一手。
张之维用手摸了摸陆瑾的额头,他的额头烫如火炭,如果不是身体精壮,只怕早就一命呜呼。
“胖子,把我的包袱给我拿来!”
张之维说着,手一伸,王蔼应了一声,连忙把包裹递到他手上。
张之维边打开包裹,边说道:“其实我离开的时候,在包袱里留下了不少功能性的符箓,也没有带东风大剑,就是给你们防身用的,没想到你几个莽夫,竟然都没用!”
说着,张之维拿出一张疗伤符,贴在陆瑾胸口。
贴上去的瞬间,符箓发出一阵微熹的白光,包裹住陆瑾。
晕倒的陆瑾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频率蠕动着,一丝丝黑血被挤了出来。
这是毒血,之前偷袭陆瑾的忍者的苦无上,可是涂了毒的。
陆瑾虽然用先天一炁处理了一下,但没有完全处理干净,依然有残余,这也是他为何会晕倒的原因。
不过这点残余在龙虎山的疗伤符下,被缓缓祛了出来。
见毒血流的差不多了,张之维一挥手,掌心一股炁劲吐出,将陆瑾身上的毒血卷走,露出创口上鲜红的血肉。
然后又给他用了一张疗伤符,更浓郁的白光包裹住陆瑾。
一阵扭动后,白光收缩,笼罩在他看的伤口周围,经久不散。
经过张之维的一番抢救,陆瑾醒了过来,大口喘息着,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感觉全身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这是符箓一道的奥妙,不过到底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段,只能加快愈合速度,不能让你立马恢复如初!”张之维说道。
陆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没事,这就足够了,只要我的炁恢复了,我可以运转逆生三重,让那些伤口先天一炁化,以此来恢复伤势!”
“有这恢复伤势的手段,难怪你这么莽!”
张之维感叹了一句,也没说什么,其实他和陆瑾是一样的。
他不也仗着金光咒防御力强,对着袭来的攻击照单全收吗?大哥别说二哥。
“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撤了,这里死了很多人,再耽搁一会儿,只怕又是十面埋伏了!”
说着,张之维起身,跟拎只猫儿一般,把陆瑾夹在腋下。
“别别别,张师兄,我我我……自己走!”
陆瑾不断挣扎着,有些难为情。
“再乱动,我就把你当暗器祭出去!”
张之维撂下狠话,陆瑾立马不敢动了,一脸涨红的看了眼偷笑的吕慈和王蔼,眼珠一转,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随后,张之维看向吕慈。
吕慈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杵着大剑,艰难站起来,对着王蔼疯狂招手,他可不想像陆瑾一样被提着,太丢人了。
王蔼心领神会,连忙过来把吕慈扶了起来。
见此,张之维也就绝了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的心思,带着几人走出旅馆大门。
旅馆大门前停着几辆挂着太阳旗的军车,这是最开始攻入大和旅馆的那些倭寇士兵们留下的。
“走,咱们上车!”张之维道。
“这洋玩意儿,谁会开?”吕慈问。
“我平时都是坐在后排的!”王蔼说。
至于张之维腋下的陆瑾,正晕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