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偿失!”
闻言,张守成松了
一口气,道:“你知道就好,作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你必须在这里的局势彻底糜烂前撤离此地!”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这小子放弃的原因,不是有难度,杀不了,而是杀了无意义……
这简直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此次回去之后定要和师兄汇报一下,让他好好敲打敲打。
“阿嚏,谁在念叨我?!”
张之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道。
这么邪乎……张守成心里嘀咕一句,连忙收束念头,起身说道:“你好好凝练法箓,我下去吃点东西,歇息一下,天一亮便出发!”
说罢,推开门,快步下楼,张守成也不是钢铁,冰天雪地里做了七天的法,早就饥肠辘辘了,也就因为张之维的事情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废寝忘食,现在平静下来,疲惫和饥饿顿时侵袭,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张之维站在门口,看着师叔步履飞快的下楼,心里腹诽,要是我,就直接翻身跳下去。
随后,他关上房门,拿起《上清经的第三章,开始凝练起法箓来。
…………
…………
第二天清晨。
张之维还在凝练法箓,张守成敲门进来,扔给他一件非常厚重的棉大衣,道:
“别再穿你那油的发亮的兽皮袄子了,这是高家主从毛子那边弄来的军棉大衣,看起来非常笨重,但非常管用,是毛子们为开发西伯利亚弄出来的,论防寒程度,要比之前的兽皮袄子好很多!”
“师叔待我,如此恩重!”
张之维连忙换上,他虽然性命修为高,不惧寒风,但脑子又没有问题,暖和和的军大衣不用,用炁去御寒?
穿好之后,张之维拍了拍衣服,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确实暖和不少,师叔,你们在长白山做法期间,就是穿的这个?”
张守成点头:“这次做法,本来不是有很多普通人参与吗?想到他们御寒能力差,在寒风中怕是有些吃不消,高家主就准备了一些毛子那边的防寒服,结果他们半道上被仙家给截杀了,多出的这些防寒服就剩下了,所以我给你也弄了一件!”
张之维想起之前瓢泼的人头大雨,沉默了片刻:“多谢师叔了,关于仙家的事……”
“都是小事,不必多言,下来吃早饭,咱们要出发了!”说罢,张守成转身离开。
张之维跟上,大堂里的都是些龙脉之地见过的熟面孔,见张守成和张之维一前一后的下来,纷纷抱手打招呼,热情的不得了。
客套了一番,张之维坐下吃早饭,早餐很接地气,就是大包子,满满都是肉馅,吃着很满足。
在他旁边,是陆瑾吕慈王蔼等人,本来吃早饭,是按各门各派坐的,但这几人硬是死皮赖脸的挤到了龙虎山这桌。
张之维吃着吃着,突然觉得冷清,少了一个咋咋呼呼,张口闭口叫他张师兄前辈的家伙,便问道:
“对了,丰平呢?”
陆瑾说道:“火德宗的人有特殊的赶路方式,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丰平走的时候,还想来和你告别了,结果你在静修,他就没打扰,只是说有时间会来龙虎山拜访你!”
“原来如此!”张之维点了点头,却也不觉得意外,火德宗有火遁术,可瞬息之间远遁千里,这群家伙,说不定已经回四川吃上火锅了。
对于火遁术,他虽然见过一次,但其中道理,却是一直没怎么弄透彻,对此,他也没太放在心上,看得懂就看,看不懂也不强求。
“丰平小老弟还是很有意思,以后去四川,可以顺带去火德宗找他喝酒!”张之维笑道。
“张师兄以后还会去四川?”陆瑾不解道。
“我去四川有什么稀奇的吗?”
张之维说道:“别忘了我祖师爷的成道之地可是在青城山啊,青城派和天师府同出一脉,平时来往也不少,前些年,青城山举办罗天大醮,四川那边的很多门派都去了,我师父受邀出席,我也曾一同前往,当时有小辈比试,我也下去打了几场!”
“结果如何?”陆瑾连忙问。
“张师兄出手,必然是横扫全场!”吕慈连忙道。
“肯定败敌从不用第二招!”王蔼也说道。
“那是!”张之维乐呵呵道:“我第一战的对手,就是一个善使乌梢甲的唐……唐……”
唐门的门字还没说出口,一个大包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快吃吧你,就你话多,一点破事来回讲,龙虎山下的卖菜大婶都知道了!”
张守成说着,又往张之维嘴里塞了两个大包子,然后握拳往里捶了捶。
陆瑾:“……”
吕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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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天光大亮,几辆马拉雪耙犁从聚集地里开拨而出。
长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