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异站在原地不动,他身后的
黄袍怪虚影却是骤然动了起来,大刀抡成圆弧,朝着张之维的大巴掌劈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
硬撼一击,双方各自震撼,退后一步,流弹般的劲炁自两人交手之处迸溅而出,铺天盖地的向四面八方射去,眼看小院子里的假山假水就要遭殃。
张异面沉如水,手里猛地结印,只见他身后的黄袍怪,猛的掀起背上的黄袍披风扔出去。
刹那间,黄袍披风迎风便涨,只一瞬间就变得巨大无比,一下子将这个小院子围在其中,凛冽的炁劲乱射,黄袍披风的表面不时凸起,但却始终没破。
这一手着实不凡,张之维本想用金光咒去护住周围,现在一看,却是不用了。
“啪啪啪!”
张之维拍手道:“师叔好手段啊!”
“这不算什么?”
张异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摆了摆,一脸平静的说道,但其实,他背后的右手,在轻微的颤抖。
刚才的那一击实打实的硬拼,他远不像表现的那般平静,差点数没吃住力,被打一个趔趄。
但他强行忍住了,可正因为如此,没能卸力,力道自神将反噬己身,让他有些难受,毕竟他性命修为并不高,肉身强度远比不上张之维。
好小子,刚才虽只出动了神将,并没有使用符箓,更没有使用坛仪,但这小子也没施展什么手段,更没使用雷法,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巴掌,老夫的神将竟然吃亏了?
真是难以想象,这小子要是火力全开,该有多厉害?张异心里暗自感叹,其实有些时候,真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因为天道而生的,如此年纪,如此手段,难道人间会再出一个达摩,一个张三丰?
难怪师兄说起张之维就愁眉苦脸,以前只当他是无故自扰,但现在,张异却是有些明白张静清的烦恼了。
他哪里是担心张之维太强,他是担心这么一个好苗子却砸在了自己手上,未能给他更好的指导,引导到最正确的路。
“好小子,刚才你用了几分力?”张异缓了缓问道。
“大概用了两三分力吧!”张之维说道。
张异嘴角一抽:“老夫也差不多吧!”
“单单是神将就有这般力道,若是有天兵配合,那岂不是更强?师叔还是留手了啊!”张之维感叹道。
张异神色一滞,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那确实是如此!”
见此情形,张之维笑了笑,心知师叔比较在意天兵,便不再把话题往天兵上说,免得师叔难堪,而是说道:
“对了师叔,说起来,这护体神将,让我想起了出马仙一道的护身报马,感觉有些类似。”张之维道。
张之维不再说天兵,张异松了一口气,道:
“你这么一说嘛,还真是有些类似,不过护身报马平时是寄居在出马弟子的穴窍内,而护身神将则是居于法主头顶三尺之处,遇到事情,神将能更快的反应。”
“而且,出马仙和出马弟子双方,是靠附身来应敌,但神将却是可以和法主心意相通,分而作战,不污染本身灵性的同时,还具备极强的战力,实在是护身报马之流不能比的!”
“说的也是!”张之维点头。
“对了,说起出马仙,听说你开了个堂口,收了些仙家,弄了些类似五猖的兵马,这些仙家你是怎么处理的?”张异问。
“我只收了一位黄仙和一位柳仙,它们各自有些手下罢了,其中黄仙在奉天开医馆,为我赚取香火信仰,柳仙在辽东打着我的名义找倭寇的麻烦!”张之维笑道。
“你的名义?”张异问,“你的哪个名?”
“开堂口时取的,叫天通教主!”张之维道。
“你小子这名号可取的真嚣张,不过你道号天通,取这名字,倒也说的过去!”
张异继续道:“但你放任堂口仙家自由活动,这靠谱吗,仙家虽叫仙家,但本质其实是妖怪,和五猖兵马差不多,最是桀骜难驯,你师叔我的五猖兵马,但凡一个不留神,没有严加看管,就容易出乱子。”
张之维笑道:“我收的那两个仙家,都是掌堂主教级的仙家,德行还是到位的,不会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你把掌堂主教收作兵马?”张异大吃一惊道:“还是你小子有手段,竟能收下这种大货。”
“也不算是收下,准确来说,应该是它们钦佩我的德行,自动归顺!”张之维道。
“钦佩你的德行?一天天的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张异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两句你还装上了啊,真是半点也不谦虚!”
“师父说过分谦虚就是自负嘛!”张之维笑道:“对了师叔,你的五猖兵马是养在哪里的?”
五猖兵马和天兵不一样,化成天兵的道炁,可以用法脉供养,不用特殊照看,但五猖兵马不一样,需要自找香火供奉,但张异师叔长期驻守在道藏殿,很少下山,应该没时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