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义,你的心乱了,心不静,就先别练功,至于练炁,就更不用想了。”张静清缓缓说道。
“弟子知道了,弟子一定尽快平复心境!”
林怀义捂着被打出红印的额头点头道。
“是因为张之维回来了吗?”张静清问。
林怀义摇头:“师兄回来,我很高兴,他并未太收敛自身,我看得出来,他又变强了,我只是觉得,对比师兄,自己的进步实在太小,即便是有师父您的悉心指导,但差距依旧在变大,我辜负了师父你的信任!”
“辜负了我的信任?之前为师说过,你的手段,我可以教,但伱的心境,我只能提点!”
张静清站起身,转身背对着林怀义,道:
“怀义,你太贼了,贼最大胆,贼也最胆小,胆小嘛,小到因担心辜负了谁而斤斤计较,耿耿于怀,胆大嘛,大到想要去挑战张之维这头站在山顶的狮子!”
林怀义低着头不说话,上次与张之维比试,被一招秒杀后,他虽然嘴上说服了,此生只怕都赶不上师兄张之维,但心底其实还憋着一口气,想要弯道超车,但苦于没有机会,求而不得,所以才心烦意乱。
其实,原剧情里的林怀义也是如此,被张之维一招秒杀后,虽嘴上服了,但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所以,他下山历练才会一直缠着无根生,时不时就找无根生的比试,想借无根生来磨炼自身。
而且,在悟得八奇技后,他也曾说过,自己的手段,已然超过了四哥无根生,这小子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他和丁嶋安的那种因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而想变强的情况不一样,他单纯的就是想比别人强。
林怀义的心思,张静清这种老江湖一眼看透,虽隐藏的很深,看似与世无争,实际上骨子里最是争强好胜。
张静清顿了顿,说道:“佛教有降伏心猿意马的说法,起念和发愿两事,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
“儒家好一些,管得那没么宽泛,只是苦口婆心谆谆教导,告诫徒子徒孙们,一定要讲求慎独,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不欺于心,意思就是说别口是心非。”
“咱们道家呢,又把念头和想法这件事的重要性拔高了,不惜视心魔为修行大敌,比佛家还严苛,因为咱们追求清净,重视扪心自问,一旦因为某些问题把自己给问住了,就会心乱如麻,就好像你现在这样!”
说着,张静清转身看向林怀义,沉声道:“但为师与一般的修道之人不一样,为师不管你怎么想,只看你怎么做。你想把张之维当成对手,那就光明正大的去超越!”
林怀义深深地低下头:“可弟子感觉遥遥无期!”
张静清摇头道:“急躁是社会的通病,哪怕是那些找的到自己的道的人,也会产生诸如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念头。”
“很多人明悟了自己的道后,总死死盯着道的进展情况,那无疑是大错特错了。”
“寻道之路就像种树,你只需要精心浇灌,别想它,怎么不发芽,不长枝,不结果,只需要做事情,自然会有枝叶和果实!”
“多谢师父教诲,弟子知道了!”林怀义深吸一口气,点头道。
“观你身上的气息,雷法上有突破?”张静清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怀义。
林怀义心里一惊,连忙道:“确实略有进展,只不过弟子觉得有些微不足道,所以没有说!”
张静清沉吟片刻,道:“这并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你只是不想引人注意罢了。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想被人注意,那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姓张吧!”
“师父,弟子知……”林怀义一愣。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张静清沉声道:“张怀义吧!”
“这……”林怀义大吃了一惊,跟师父姓张,这不冒姓吗?
本以为会受到责罚,结果师父非但不罚他,还赐他冒姓?他感觉很不可置信。
“既然你想把张之维当成目标,那为师就给你这个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把他当成目标,至于此事,你就自己去告知师兄弟们去吧!”张静清说道。
“这……”
张怀义一滞,还想说什么,但见张静清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跪下行了个大礼,道:“师父,弟子知道了!”
说罢,转身离去。
张怀义走过,张静清站在大殿里良久,在想事情,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师兄,我听守成师兄说,张之维这小子,在这次授箓大会上会去争那驱邪院的从三品法职?”
说话间,一个身威严法袍的中年高功法师走进大殿,此人就是张御山,也是张之维的师叔。
“是的,没错,这次你要和师侄同台竞争!”张静清点头道。
张御山皱眉道:“我倒不是对张之维这小子有什么意见,只不过他都没有法职在身,就要去领三品法职,这不是胡闹吗?守成师兄身为保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