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了天师度的禁制
,所以师父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他只是一时兴起,随便一说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梁山好汉竟然真与天师度有关,或者说与天师度中的秘密有关。
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竟能造出祸乱天下的一百零八魔星?张之维心里思忖着。
张静清开口了:“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多说无益,知道了也无益,此事作罢,不必再提。”
“刚才也只是为师一时兴起,别说你不接,就算你接,为师也不会传你,为师先天足满,距离羽化还早着呢,这些东西,伱一时半会儿就别想了!”
说罢,张静清扭头看向窗外香火旺盛,经文声和法铃声交织的龙虎山。
心里却在暗暗想道,自己就是传度,也得替你们挺过接下来的那段最残酷的岁月后再传。
见师父扭头看向窗外,无意再说,张之维道:
“对了师父,刚才我教您的金光咒,可有领悟?”
“…………”张静清虚着眼睛看了张之维一眼,这话怎么这么别扭,这不是自己常挂在嘴边的吗?
“没大没小的,想挨板栗?”张静清道。
张之维嘿嘿笑道:“都是师父教的好,言传身教!”
“好一个言传身教!”张静清沉吟了一下,哈哈笑道:“刚才时间虽短,但为师也确有所获,想不到教了一辈子徒弟,今天被徒弟教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师父哪能面面俱到?有时候就要我这种愚者补充一下!”张之维笑道。
“愚者?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张静清没好气道:“上次不还大言不惭的给我说,天下英雄,唯师父与维耳吗?”
“对其他人来说是英雄,这不是在师父面前吗?”张之维笑道。
“得了得了,你别贫了,你要是在其他人面前,也像在为师面前这么贫,为师就放心了!”张静清说道。
“亲疏有别嘛!”张之维道。
“好了,明天授箓大会就开始了,刚才你心神受损,回去调息一下,别给明天留下间隙,至于今天讲的那些,你不必声张,自己知道就好!”张静清嘱咐道。
“知道了,师父您还不放心我吗?”
张之维打了个稽首,起身走出大上清宫。
张静清看着张之维的背影,突然身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今天的事,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人尽皆知了,不过没涉及什么隐秘之事,就算他给宣扬出去,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应该没什么的!
…………
…………
而张之维一边走出大上清宫,一边在思忖三十六贼聚义和梁山好汉聚义之间的关系。
这两者间,隔了近千年,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但其实却暗有联系。
一个源头出自紫阳真人。
一个源头出自天师府仅次于张道陵的天师。
紫阳真人自不必多说,陈抟徒孙,辈分上是张三丰的师兄弟,后天异人之祖,能让所有人得炁的二十四节通天谷,便是他的手笔,也正是他留下的东西,让三十六贼中的八人悟得八奇技。
至于虚靖天师张继先,从师父之前的故事所讲,他在三十六岁把天师之位传给自己的堂叔张时修后,还依然活蹦乱跳,并且在青城山收徒萨守坚,就可以看出,张继先肯定是挣脱天师度的禁制了的。
仅仅只是紫阳真人的遗留之物,就能搞出让八奇技,搞出甲申之乱。
那不在紫阳真人之下,且当时还活跃于世,又不受天师度禁制制约的张继先,亲手操刀,搞出一百零八魔将,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但他为何要这么做?”
张之维心里问出这句话时,已走出了大上清宫,回首望去,大上清宫威严无比,里面的一面匾额上还写着,永掌天下道教之事。
这座恢宏的建筑,其实就是宋徽宗修的,至于里面的那个永掌天下道教之事的匾额,是明太祖朱元璋亲笔写的。
“这近两千年来,龙虎山虽未真正和哪个朝代绑在一条船上过,但却从未有过缺席。”
“宋徽宗封神关羽,为正一法脉打造出一尊护法神,又在龙虎山大兴土木,可谓是对虚靖天师推心置腹,他如此待虚靖天师,那为何虚靖天师要弄出天罡地煞,一百零八魔星乱他天下?”
但张之维仔细想了想,也许虚靖天师的初衷,并非是要祸乱天下,而是帮宋徽宗稳定天下,给宋徽宗的大礼包,只是宋徽宗自己不争气,没能好好接住并改变自己和大宋的命运。
“虚靖天师没能改变,那我呢!”
张之维又回头看了一眼大上清宫,刚才他窥探了一眼天师度,虽说被反噬了一下,脑瓜子有点疼,但并未有什么损伤。
“这东西,确实很恐怖,但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啧啧啧……”
张之维心里自语,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