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重前行,这极大的影响
了他的行径速度。
而正在这时,张之维踏着木筏冲浪而来,他身后的鬼影也一窝蜂的涌动。
霎时间,浪涛更大了,前方的赵汝浍被波及,小小的木筏差点倾覆。
怎么回事?赵汝浍心里一惊,回头望去,却见他身后不远处的河面上,掀起了浩荡巨浪。
巨浪那昏黄的“浪头”中,隐约可见一张张模糊的面孔,它们哭嚎着、翻腾着、撕咬着,接天连地,浩荡而来,一副要吞没席卷一切的架势。
而张之维的小木筏孤零零盘旋在浪头上,被巨浪推着前行,这一幕莫名给人一种蜉蝣撼大树的感觉。
“如此深的杀孽,他竟然敢踏入忘川河,他不怕过往的一切都得到一次清算吗?”
赵汝浍一脸的不解,若换做是他,他定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人这一世,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对手,有些对手是堂堂正正干掉的,有些是通过一些类似上不得台面的方式干掉的,有些则是纯粹的运气好。
这些对手,即便是重来一次,自己都不能确定能再一次成功,或者心里有愧,不想面对,这就是心里的间隙,如今它们化作鬼影拦路,如何能泰然处之?
赵汝浍看了眼自己木筏下的鬼影,抬起手,掌心电光交织,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又放下了手,任由下面的鬼影抱着木筏使劲摇晃,他则继续用船橹撑着木筏前行。
不过,在前行的同时,为了不被张之维背后的鬼影波及,他也在横向撑船,想拉开与张之维之间的距离。
他的意图,张之维自然知晓,不过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赵汝浍越想避开,张之维就越往他那里去。
“无量天尊,多损啊,张之维这小子拐着弯朝赵汝浍冲了过去,摆明了是想祸水东引啊!”
“不地道,太不地道了,咱们还是等等再入河吧,免得被张之维的那些鬼影给波及了!”
“确实得再等等,张之维那五千来个鬼影下河,现在的忘川河,还真有了几分传说中的忘川河的样子,横亘两界,里面多如恒沙的亡魂在挣扎着!”
“对了,你们注意到没有,赵汝浍的那个鬼影,就在他的木筏下方捣乱,可为何他不选择将那鬼物给除掉呢?”有人不解道。
“会不会是没有注意到呢?”
“怎么可能,我们隔着老远都看见了,更别说木筏上的赵汝浍了,至于他不动手的原因吗?不是有人说过吗?赵汝浍年轻时错杀好人,于是他便立誓,此生再不杀人,所以我猜……可能是他心里有愧!”
“‘鬼’字是‘愧’字的半边,这心里有鬼啊,其实我倒是很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这种事无人知晓,只怕得当面问他了!”
“对了,你们注意到没,白玉宫没有撑船入河而是拦在了张御山的面前,看那个架势,似乎是也不让张御山入河,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这一关是决胜关,三品法职的位置少,应该是允许斗法的,不过斗法的话也应该去酆都城斗啊,在这里斗,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他不是说要当张之维的护道人吗?我倒是有些好奇,张御山和白玉宫谁更厉害一点?”
“我压张御山,他是天师度高功,精通雷法,早年行走江湖,也是绝对的翘楚,还有奔雷手的美称呢!”
“那我压白玉宫,单单凭他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鬼影,就知道此人不一般!”
众人议论纷纷。
而此刻,张御山已经和白玉宫对上了。
双方剑拔弩张,张御山的周身交织着炽白色的雷霆,端庄明亮,这是阳五雷的标准。
而白玉宫的身上,则是有蓝紫色的闪电在攒动,这是神霄派的紫霄雷法。
神霄派的雷法出自天师府,是四大天师中的萨守坚改良后的版本,单论威力,不在半部五雷之下,之所以呈现紫色,是因为它同时也具备了一些阴五雷的特质。
“姓白的,你可知你现在的做法,是在与我结怨?!”
张御山皱起眉头,看了眼在忘川河冲浪的张之维,想起之前的打算,深吸一口气,道:
“我不想斗这种无意义的法,你若闪开,我既往不咎!”
张御山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白玉宫的双手被紫蓝色的闪电缠绕,他整个人也化作一道流光,冲了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紫色闪电轰击白色雷霆,电流激荡,四射而出。
两种闪电的中心位置,白玉宫和张御山两手相抵,一白一紫两种闪电击穿空气,如树杈般向四周蔓延,在两人周身呈现一个角力纠缠的海胆状。
角力间,两人抵的很近,就连额头都要抵在一起了,两人死死盯着对方。
白玉宫凝视着张御山,面无表情道:“奔雷手确实响亮,但听说你已有近十年未下过龙虎山,一直在天师府里享清福,是不是过好日子把脑子都过傻了?”
白玉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