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御山说道:“说起来,敕令神将来干些起锅烧水之类的杂活,我也想过,但从来没干过!”
“看来你年轻时候很听劝嘛!”白玉宫笑道。
张御山看了白玉宫一眼,知道白玉宫的意思是,他在之前法职考核的时候不听劝。
若是先前,他定要有些不悦,认为这是挑衅。
不过,因为想起一些年轻时的画面,他并未有任何不高兴,甚至嘴角都带上了一抹笑意,道:
“倒也不是年轻的时候听劝,是因为有前车之鉴!”
“前车之鉴?”白玉宫饶有兴趣道:“愿闻其详!”
张御山继续道:“那时候,我还没领得法职,但几位师兄却是领了,一日,两个师兄斗嘴斗得厉害。”
“一个师兄说,有种单挑呀,另一个师兄在性命一道并不精通,便说他们是正一道士,又不是江湖上的小混混,怎么动不动就单挑?有种就敕令出神将,大家排兵布阵,好好干一场。”
“然后两个师兄便敕令出各自麾下的神将大战了一场,输赢就不说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嘛,事后,两人都不仅被神将狠狠责罚了一次,小半个月下不了床,还在《太微仙君功过格》上被记了一笔,做了好多好事才弥补回来。”
“这件事让我印象尤深,从此就没在神将一事上开过任何玩笑!”
白玉宫听了,笑道:“非是生死危机,敕令神将出来斗法,这与斗狗斗蛐蛐有什么区别,你们龙虎山的道士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谁说不是呢,这也许就应了那个说法,有其师必有其徒吧!”张御山笑道。
有其师必有其徒,之维小友的师父是……白玉宫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难道说天师就是伱刚说的那两位师兄之一?”
“是的!”张御山点头:“说起来,另一位师兄你也认识?”
“我认识?”白玉宫顿了顿,道:“该不会是正一观的易潜吧?不像啊!”
他认识的龙虎山高功不少,但关系最好的正一观的负责人易潜。
“易潜师兄做事最为严肃,在对待神将一事尤其如此,怎可能是他?”
张御山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其实是这次授箓大会的传度师!”
白玉宫恍然,笑道:“原来是张异那个老匹夫啊,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他与张异的关系应该用亦敌亦友来形容,平时见了面,少不了一阵冷嘲热讽,但若真有生死危机,两人也可以是托付后背的朋友。
张御山继续道:“而在一众长辈里,对张之维最为关照的,应该就是静清师兄和张异师兄了,只不过一般情况是静清师兄唱黑脸,张异师兄唱白脸!”
白玉宫笑道:“张异干出这事不意外,却是也想到不,天师年轻时候竟做过这些事,其实说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这种事!”
“哦?”张御山一脸好奇道:“愿闻其详!”
白玉宫说道:“当时我刚进入义和拳,在各地开设拳坛,要教乡民练炁,为了最快获得乡民们的认可,我曾敕令神将出来给乡民展示一下神通。”
“神将出来后曾呵斥于我,说他是雷部正神,可助我降妖除魔,铲除奸邪,但此举与卖艺有何区别,我没理会他,硬是敕令他展示了一番。”
“最后的结果嘛……事后我被秋后算账,在内景之中以亵渎神明之罪,被吊着抽了三百鞭。”
“那滋味……啧啧……即便是到了现在依旧记忆犹新,之维小道友今晚怕是要有苦口吃了!”
张御山笑道:“年轻时都很气盛啊,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明天见到张之维时,又是怎样的场景?”
“贫道也很好奇!”白玉宫说道。
因为张之维,先前见到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竟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与此同时,张之维正拿着阴阳纸,与陆瑾吕慈等人联系,询问情况。
在参加授箓大会之前,张之维曾和他们联系过一次,曾嘱咐他们好好休养生息,不要擅自行动,等他消息。
但显然,莽夫二人组从不听劝。
剧情铁锈篇时,吕家主勒令吕慈不能擅动,吕慈还是带着一帮兄弟去给哥哥报仇,唐门长勒令吕慈不得插手唐门之事,吕慈还是插手了,甚至还参加了后来的透天窟窿十对十的决战。
而甲申之乱时,陆家主陆宣曾勒令陆瑾,让他不得参与此事,陆瑾答应的好好的,但还是带着一帮师兄弟参加了,最后搞的个除他之外全军覆没的下场。
自家长辈的话都不管用,张之维隔着八百里的嘱咐,自然也好使不到哪里去,这几天把魔都闹的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但还好,吕仁还在身边,虽不能完全压制这两个莽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