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技的加持下,甚至能肉身进内景,又对内景的开发程度够高,再加上他的神格面具已到第三重境界,自身的性命相融,已在神化,就更不用怕了。
不过这些说起来太麻烦,张之维也懒得讲。
紧接着,张御山又说道:“那为何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发现你的袇房狼藉的很,连地面都是一片焦黑,香案破碎堆在一边?既然不是神将惩戒,怎么,你遇袭了?”
此话一出,还没等张之维作答,在场的小道士们则是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在龙虎山能遇什么袭,无非就是师兄在家练功,把家拆了呗!
这种事每个月都有一两次,他们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人已经在商量,早课完了去给师兄修房子的事了。
果然,旋即便听到张之维说道:
“昨晚修行一点新路数,出了点小意外,把袇房弄乱了一点,并不是遭遇了袭击,再说了,龙虎山有师父和各位师叔师伯坐镇,有谁敢在这里搞袭击呢?”
“还是有的,几个月前,我的天师师兄不就在后山被袭击了吗?”张御山说道。
张之维:“…………”
师叔您这样多嘴,不会挨师父的削吗?
倒是白玉宫听到这个消息,一脸诧异道:
“天师遇袭可不是小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袭击天师?”
张御山朝着张之维努了努嘴。
白玉宫一脸吃惊的看向张之维,不仅敢打神将,还敢打天师?
张之维连忙解释道:“上次修行一点新路数,出了点小意外,为避免把袇房毁了,就把招数用到了后山上,结果正巧师父在后山教学,一不小心落到师父头上了!”
白玉宫恍然,如此就说的通了,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张之维还是很尊师重道的。
张御山又说道:“你上次修行新路数,炸了师兄半边胡子,这次又修行新路数,又惹出了什么乱子?”
“师叔,瞧您说的,我像是那么不稳健的人吗?昨晚一见情况不对,我就及时止损,去后山试招了,甚至是在师父的眼皮底下试的!”张之维说道。
“你没炸掉他半边胡子?”张御山一脸揶揄道。
“哪能啊?师父的胡子长起来多不容易,我若炸了他的胡子,你还能看到我在这里讲课?”张之维说道。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张御山点头,师兄虽然穿的有些随意,但还是很在乎形象的,毕竟要坐镇大上清宫,代表的是正一教的颜面,马虎不得。
若真被张之维炸掉了半边胡子,就算神将不把他打的下不了床,师兄也会把他打的下不了床。
“对了师叔,白前辈,你们来这里干嘛?”
张之维一脸狐疑道,难道是想来看他的笑话的?
其实他猜的没错,张御山还真是来看他笑话的,这段时间,他心里有股郁结之气,若张之维能被神将吊起来打一顿,那场面想来一定是极为精彩的,但可惜了,神将不中用啊!
不过,这事自然不能明说,张御山暗叹一声,道:
“我是去找师兄谈心的,至于白玉宫道兄,是我半道遇上的,也是去找师兄的!”
白玉宫说道:“授箓大会已完,贫道是去找天师辞别的!”
作为神霄派的高功大法师,他自然不能不辞而别,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本来他昨天就准备来拜见天师的,结果走到一半,被张之维拉去修房子了,修完天色已晚,他便想着再住一晚,明早再来拜别。
“白前辈不多待几天?我还说今天请你去山下的上清大酒楼吃饭呢!”张之维道。
他和白玉宫还挺对脾气。
“之维小友的酒,贫道并不该拒绝,但如今国破山河碎,江湖上风波起,贫道实在无心饮酒,只想早些下山,好多除几个祸害!”白玉宫抱手说道。
“前辈高义!”张之维也抱手道:“对了前辈,您这次下山,准备除哪些祸害?”
白玉宫说道:“准备对付全性,这段时间,消停了十几年的全性,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先是出现了一个自称无根生的全性狂人,跟个搅屎棍一样到处瞎搅和,虽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但行事作风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后是本来如一盘散沙的全性,突然蠢蠢欲动了起来,似乎要搞什么事?贫道准备去调查一下!”
无根生这小子挺能搞事的嘛,就这么点时间,名声都传到这了……张之维心道。
对于无根生加入全性,他倒没太意外,此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撼动的。
更何况,他也没想撼动,这个时代的全性,确实太差劲了,需要他去改造一下,若是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