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造型精美的西式建筑。
这些建筑里有股票交易所、戏院、造型精美的沿街店面,这些种种汇聚在一起,让魔都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城市,有一种时代的脱节感。
尽管来的时候已经看了一遍,但张怀义和田晋中还是很新奇。
而在走出十里洋场之后,沿街的景物有了明显的差距,越往外越明显,到城市边缘的时候,繁华不再,已经和其他城市差不多了。
一个写着“活佛疳积散”的巨大土味广告牌前,三辆黄包车停下。
王蔼扔出几枚大洋,招呼田晋中和张怀义下车,然后朝前走去。
收到大洋的黄包车司机们喜笑颜开,张怀义有些可惜的看了他们一眼,来的时候,他和田晋中本想坐黄包车,但问了一下价格,放弃了。
据他所知,黄包车的起步价是小洋一角,每半英里再多收一角。
王胖子这个败家仔,随手扔了五块大洋,多给了一倍多的车费!
张怀义暗道一声可惜,旋即跟上王蔼的步伐,朝前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写着“猪笼城寨”招牌的贫民窟。
虽说是贫民窟,但在张怀义看来,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是水泥结构的四层楼房,这种条件,若放到龙虎山那边,高低得当一个乡镇府。
城寨里还有很多商店,诸如百草堂凉茶,大觐洋服,小吃店等,看起来有种商场的感觉。
三人走进城寨,迎面是一个巨大的坝子。
坝子中间有一个水龙头,一群人聚集在那里,被一个头上带满发卷的肥婆训的跟孙子一样。
“今天停水了,一天天的用,也不知道节约用水,有没有公德心?从今天开始,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停水,怎样?”
听到这个噩耗,在场的众人顿时唉声叹息起来,这么大个城寨,就这么一个水龙头,这么停水,这日子怎么过啊。
“一个个鬼哭狼嚎什么?斜眉歪眼的,找死啊,我看你们都活腻了!”
肥婆边往前走,边回头骂人,正好撞上了王蔼三人。
作为安置了这么多人的金主,王蔼在这里还是很有声望的,一进门就不断有人过来,一脸尊敬的打招呼。
王蔼也是一句路笑着打招呼,但在包租婆这里,他吃瘪了。
“goodmorning啊,包租婆!”
“我估伱妈的头啊!”
包租婆扭头就骂:“天天就往我这送人,昨晚又送一批,他妈的烦死了,我给你说,房租翻倍啊,今天不给的话,我全部赶出去!”
她看到面前这个胖子就来气,开始的时候,一口气租那么多房子,她开始还以为是一个大客户,结果没想到,三天两头就往她那里送人。
作为一个老江湖,她自然知道王蔼送过来的是些什么人,她在这里是隐居的,王蔼这么搞,不是让她难做吗?
所以,她对王蔼,那是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若非钱给的多,她都想拿鞋底子,把王蔼那张胖脸抽成猪头。
王蔼脸色一黑,从小到大,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骂他,但面前的这个包租婆,却让他有点发憷。
“大耳朵,上,给我骂骂她!”王蔼自己不敢骂,撺掇张怀义上去。
张怀义怎可能上当,拉着田晋中退后一步,站到王蔼身后。
不过,包租婆没有继续找王蔼麻烦,甚至没说涨租的价格,就扭头去骂别的人了。
“笑,笑什么,笑就不用交租了,老皮燕!”
“这么有力气,活该一辈子做苦力,欠我几个月租金,招呼也不打一声,累死你这个王八蛋。”
包租婆平等的把每个人骂一遍,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回家去。
“胖子,这就是你的据点?”张怀义问,“那个肥婆谁啊?”
王蔼没好气道:“没听明白吗?包租婆,这人有点邪乎的!”
“哪里邪乎了?!”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惨叫声。
紧接着,窗户打开,只见包租婆高举一个铁椅子,劈柴一样的疯狂砸着,一边砸嘴里还发出“阿打”的声音。
“这就很邪乎了!”王蔼说。
“这……这是在行凶吧!”田晋中说。
正义感爆棚的他,腾跃而起,就要上前救人。
王蔼和张怀义连忙一左一右,拉住他的双腿,把跳到半空中的他给拉了回来。
“先等会儿,你没发现吗?在场的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张怀义连忙道。
“别多管闲事,那猥琐家伙天天都在被打,要死早死了!”王蔼也说道。
刚说完,就见一个瘦高人影从那窗户上“啪叽”一声坠落地面。
“我去,这不会是死了吧?!”
田晋中过去查看,还没走到跟前,窗户上一个盆栽砸下来。
他连忙闪开,结果那盆栽正好砸在了瘦高人影的后脑勺上。
“这下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