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选择和一个小孩子置气,误人误己啊!”
左若童一时有些唏嘘。
“师兄,说起这个来,李慕玄那小子,也跟随着小天师上山了!”似冲说道。
其实对于李慕玄,似冲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只是见了鬼手王这个全性妖人几面,就被哄骗着拜入门下。
为了倒转八方这种杂耍手段,错失逆生之道,如此易染,如此鼠目寸光,有什么可惜的?
在似冲看来,师兄之所以对此事耿耿于怀,并不是因为错失了一名好弟子,而是对自己当初不好的心境的一种自省。
所以,似冲并没把李慕玄放在眼里,即便是在校场见到了,也都没看他一眼,视其为无物,真正的没放在心上,也就更谈不上说起。
只是刚才左若童再次提起,似冲才恍然想起,原来校场还有这么一个人。
“李慕玄也来了?”
左若童一愣,旋即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拜师全性,却能结交张之维这位小天师,看来他的道没走偏嘛,好!这很好啊!”
这时候的李慕玄,还没胡作非为,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之事,左若童是真心为他高兴。
“李慕玄此人,不值一提,此次我来找师兄,除了那个小天师破我逆生外,另一件事就是瑾儿要冲关逆生第二重天了,所以要请你把把关!”似冲说道。
“这么快?”
左若童略感吃惊:“之前我断定,他要叩关第二重天,得再要个两三年的功夫,没想到去游历了一圈,收获竟然如此之道,走吧,师弟,我们去检验一下瑾儿的成果,为他护道!”
“对了师兄,还有一件事,瑾儿说冲关的时候,想让张之维这个小天师也在从旁压阵,你怎么看?”似冲提醒道。
“这小子能屡破逆生,想来是有些东西的,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嘛,这没什么?走,我们就去见见他们!”左若童起身笑道。
似冲看着左若童脸上的笑容一呆,师兄好像并不介意,自己徒弟破关,却让一个别派的小辈压阵,也没生出什么不好的情绪。
果然,我不及师兄……似冲心里感叹一句,跟随着师兄离开了山洞。
出了山洞,阳光明媚。
左若童赤脚走在大地上,长时间古井无波的内心,突然活络起来,萌生些许喜意。
莫名的,他想起那天夜里,他带着徒弟陆瑾,和天师师徒的对话。
当时,他从张之维的话里,隐约听出了对方想破自己逆生架构的想法,所以他提了出来,张之维听了,并未当即否认,而是在天师怒斥之后,才进行否认。
那时候,他只是以为张之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胡言乱语,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来,对方当初只怕是认真的。
好小子,倒是小瞧你了……左若童心里暗笑一句,他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是一种看到前路的兴奋。
吾道不孤,这财侣法地中的“侣”,只怕要找到了。
或许现在他还做不到,但没关系,自己可以等,自己还有时间……左若童心里暗道。
…………
…………
另一边,三一门会客厅。
左若童的大弟子澄真好静,不善言辞,所以招待众人的担子,还是落到了陆瑾的头上。
陆瑾忙前忙后,按照众人的口味,弄了一些精致的茶点。
张之维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会客厅墙壁上的三副字画。
这三副字画,分别写着“当仁不让”,“希言自然”,“莫向外求”!
这十二个字里,蕴含着磅礴充沛的真意,料想书写之人定不简单,张之维凝视着字迹,细细体会着。
陆瑾在招待众人,见张之维在看字画,便笑着解释道:“张师兄,这些字画,是我们三一门的开创者,林兆恩祖师留下来的真迹!”
“有何说法?”张之维问。
“说法嘛,自然是有的!”澄真说道:“我们三一门,修行理念是反三合一,门派教义则是三教合一,这三幅字画,分别对应了三教。”
陆瑾指着第一幅写着“当仁不让”的字画说道:
“这代表了儒家的思想,儒家以仁字立教,这四个字,取自‘当仁,不让于师’,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尊师重道,但是在仁义道德之前,不必谦让。”
紧接着,陆瑾指着第二副写着“莫向外求”的字画说道:“这代表了佛家的思想,意思是说告诫所有人,认定一件事情,就认真去做,不要去向外求证什么,这是我还在三一门的下院就明白的道理!”
一听三一门的下院,坐在角落里的李慕玄,连忙竖起耳朵去听。
只听得陆瑾说道:“当时,我每天都要劈柴烧水,但我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想法,对我来说,砍柴也好,挑水也好,这都是自己的事,不去求家人,也不去求三一门的师兄弟,就默默的做着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