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和左若童都察觉到了异样。
左若童以探究的目光看向张之维。
此刻,张之维漂浮在空中,瞳孔是恐怖的亮金色,炽烈的电光从中喷射出来,无形却仿佛排山倒海的威严,随着他周身狂舞的闪电溢散出去。
虽然外在的表现大相径庭,但左若童修行了一辈子的逆生,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张之维此刻的状态,与他所构建的逆生极为相似。
只不过,他是被一层浅浅的白光所包裹,而张之维则是被炽烈的雷光所包裹着,白光不明显,雷光很明显而已。
若把那绚烂夺目的电光,替换为白光,那不就是逆生吗?
左若童心有疑惑,边打边问:“之维小友,你现在所构建出的状态……”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虽说张之维现在所使用的能力,与逆生很像,但他也没一口咬定这就是自家的逆生。
毕竟这天底下,术法何其多?就连道家的雷法,都分很多个类别,若看到一个类似的,就认为与自家有关,那无疑是太狭隘了。
不过,张之维显然没有说假话的打算,接住左若童轰过来的一拳,再还上一掌,道:
“左门长,上次陆家大院,不是和你提过一次吗,和陆瑾交手,我看出了一点门道,回山之后,我觉得有趣,便用阳雷提炼出来的炁,替换逆生提炼出来的炁,模仿你们的构建,弄出了这个东西!”
张之维的话,把左若童吓了一大跳,本来迅猛的身形,都骤然一滞。
“这怎么可能?”
即便以左若童的心境,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能保持平静。
这么做的大胆程度,有些超过他的想象了,逆生三重讲究顺势堪避纪算祸,逆行方得会元功,走的是调动先天一炁,炁化自身的路子。
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先天一炁是人之根本,人就是先天一炁具化而来的。
所以能够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构建转化回去,从而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
但雷法的炁可不是人之根本啊。
它是从肺脏和心脏中生发出来的五行之炁。
虽说人体也分五行,严格来说,用作自身不违和,但它狂暴无比啊,若用它去构建……
左若童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他很确信,逆生状态下,所拥有的炁化自身的能力,雷法的炁肯定构建不出来。
因为,逆生状态之所以能炁化,是用逆生三重提炼出来的炁,融入了皮肉,两者结合产生的结果。
雷法的炁,融入皮肉,双方都不同源,如何能带动皮肉炁化?
在左若童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充盈,把炁充盈在体内,从而获得特殊的能力。
就好像佛门少林的铁布衫,金刚不坏神功这种横练功夫一样。
这么一想,虽然简单明了,但左若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看向张之维,不解道:“雷法的炁怎么能做到的,用雷霆去充盈血肉,这不是自焚吗?”
“因为我在性命的锤炼方面小有成就,皮肉能负荷的起,所以便试了一试!”
张之维说道:“不过,左门长,你不必担心天师府其他人也会这个,天师府里,专心锤炼性命的也不多,大家也都更倾向于对术的研究,所以很难背的起这个术!”
这个术……左若童心里自语了一句,旋即不作多想,脸上反而流露出喜色,道:
“之维小友悟得这东西,又不是靠偷靠抢,来得堂堂正正,我自不会介怀什么,甚至看到之维小友用逆生对炁的构建,推陈出新,后辈如此出色,即便不是我三一门人,我也很欣慰啊!”
张之维接下左若童的一招,道:“左门长敞亮!”
“谈不上什么敞亮,只是我对这些看得比较开!”左若童挥手荡开张之维的大巴掌,道:“像今日之事,我便做得不够敞亮,因为一点小事为由头,拉你至此!”
张之维一雷劈在左门长的身躯,驱散体表的白光,露出一片形如枯槁的肌肤:
“左门长是想借我之力,破而后立吗?”
左若童再运玄功,恢复逆生,点头道:
“是的,上次陆家大院,你破瑾儿逆生,我虽有些诧异,却也没多想,但这次,你破了我师弟的逆生,却是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你能破师弟的逆生,那肯定也能破我的!”
“我踏入逆生二重已有数十年,在这一重,我走的太艰难,太久了,也走过很多弯路,甚至曾因走错了道,摸索了几十年,一直无果,但这两年,我找到了一个看似正确方向!”
“什么方法?”说话间,张之维一掌拍了过去。
左若童和张之维对轰一掌,继续道:
“那日我在山顶打坐,冥思苦想三重之路,却看到了一只老鹰,一只四十岁往上,很老很老的鹰!”
“那只鹰我认识,年轻的时候,我随师父修行逆生三重,那只老鹰刚出生不久,还是一只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