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作所为,就会见他如蜉蝣见青天!
“白日飞升……没人学会的逆生第三重……龙虎山的小天师……左门长视他为友……与他相比,我是井底之蛙,还是水中蜉蝣?”
李慕玄喃喃自语,看着天空中极为不自然的卷动的云团,他的呼吸也为之一滞,头顶之人,依然是无敌的,这是他的一种本能,一种纯粹的气势上的强大镇压。
他连忙挪开眼睛,不再去看头顶的云团,吞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自语:“服了服了,我李慕玄服了你了,心服口服!”
这一刻,他破天荒的心口合一了,即便没有张之维大巴掌威胁,他也心服口服,并且把张之维的身影,烙印进了心里。
这种感觉,非常的陌生,他当即就想跑回客房冷静一下,但刚迈出一步,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然后,没有一丝丝的迟疑,几乎是本能的朝校场跑去,还是左门长身边让人安心,而且,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门长知不知道这件事。
…………
…………
与此同时,三一门大殿前的校场上,站着诸多三一门的弟子。
这些弟子有的先前就在门派内,有的先前在山下办事,有的先前在闭关修行……
半天前,他们得到似冲师叔的通知,说师父有事宣布,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三一门,在校场集合。
此刻,这些弟子都充满了好奇,三一门的向来闲云野鹤,条条框框不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实在罕见。
见该来的弟子都来了,左若童在似冲和澄真的陪伴下,从校场正前方的大殿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袍,赤着脚,但脚却不像先前那般洁白如玉,不惹尘埃,反倒如老树皮一般沟壑丛生,一路走过来,上面沾染了不少凡尘。
校场上的弟子全都愣愣的看着他,虽然外貌大变了,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亲身教导,他们还是认得出来,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八九十岁的老者,就是他们的师父。
做人要诚,“诚”是左若童贯彻一生的信念,所以旧伤刚一恢复,他便打算给徒弟们展露自身的真身。
即便知道徒弟们看到他的老躯之后会失望,传到江湖之后,他的名声会受损,但他也从没想过欺骗。
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弟子们看到左若童这般模样,有的一脸悲戚,也有弟子哭出声来。
左若童缓缓走到众弟子面前,平视他们,缓缓说道:“为师旧伤恢复,不必再强行以逆生续命,得以真面目见你们,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干嘛要哭鼻子?”
水云哽咽道:“对对对,我们应该高兴,师父常年维持逆生,会极大地损耗精力心神,先前旧伤痊愈,不必再有此负担,我们应该高兴!”
陆瑾一抹眼泪:“水云师兄说的对,师父,我们是在为伱高兴,我们是喜极而泣!”
左若童瞥了自己这徒儿一眼,这一代三一门的众多弟子里,大弟子澄真陷入二重瓶颈多年,再难寸进,他最报以厚望的便是陆瑾,这孩子品行端正,对自己诚,对他们诚,做人做事都没得说,是修行逆生的好苗子。
但陆家大院一行之后,他心里最适合逆生的好苗子变成了张之维。
左若童向来是一个严肃的人,诚以对己,诚以待人,从来都不会做开玩笑这种低级趣味的事。
但其实,他也开过玩笑。
这几十年来,他破天荒开的唯一一个玩笑,便是陆家大院的那一夜,他在树林里打趣,说想和天师互换徒弟。
此话虽然是以玩笑的口气说的,但其实也算是吐露了心声。
当时,但凡天师也以玩笑的口气应下来,或者哪怕推辞几句,他便会提出,要不互相交换徒弟,去各自的门派学个三年五年,再换回来。
这个要求,严格来说,并不过分,他左若童的江湖地位,也不比天师低太多,亲自调教对方徒弟,正常来说,都会答应。
甚至很多门派都求之不得,像青竹苑的掌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拜访他,请教他修行之事。
但那天,一向行事待人豪爽诙谐,开得起玩笑的天师,根本理都没理他,只当他没说过这句话,所以,他也很识趣的没再提。
但其实,他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剧情里,即便到了死前,他都还惦记着,念叨着那年那晚那个小道士的那番话。
所以,这次张之维拜山,他二话不说就退出闭关,来见张之维了,却是没想到张之维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其实,就算张之维没给他惊喜,表现的中规中矩,他也会找个机会传张之维《逆生三重》。
作为一代宗师,左若童并不是一个敝帚自珍的人,三一门都无人达到逆生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