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
张之维一行人站在甲板上,陆瑾和李慕玄站在码头,双方挥手告别。
随后,伴随着哗啦啦的船锚被拉起的声音,轮船缓缓出港,越来越远。
吕慈站在甲板上,望了一眼港口方向,转过头,道:“张师兄,你说,碧莲兄为啥就想不开,要加入全性呢?”
“听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张之维随口道,“说不定他是度化全性呢!”
“度化全性?全性前掌门,黑衣宰相姚广孝都没能做到,凭他吗?”吕慈说道:“别最后一事无成,搞的自己一身骚吧!”
张之维看了他一眼,道:“这谁说的准呢?”
吕慈说道:“我反正觉得这是吃力不讨好,对付全性里的那些败类,哪里要这么麻烦?直接弄死不就得了吗?”
“二璧,咱们是文明人,你一个四家子弟,动不动就要干死谁,弄死谁,跟个黑社会一样,这传出去多不好啊!”张之维提醒道,“咱们也是度人,只不过是物理超度!”
“对对对,物理超度也是度,张师兄身上,值得我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吕慈咧开嘴,笑道:“对了,我得把那个叫长鸣野干的家伙给度了,迎鹤楼里饶他一命,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上蹿下跳的败坏张师兄的名声,我这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罢,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阴阳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你要调用吕家的势力?”张之维问。
吕慈摇头道:“我们吕家的势力比较集中,并没有很广的人脉网,想要找人,并不容易,这方面,王家比较在行,我在给胖子传讯,让他去查,只要他能说服王伯或者王老太爷,要找到那个长鸣野干,分分钟的事!”
这时,张怀义说道:“哪有这么容易啊,他若见势不妙,藏于深山里,岂不是大海捞针?”
吕慈咧嘴一笑:“有句老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据我所知,这个长鸣野干可是有妻儿的,这拖家带口的,他能跑到哪里去?”
张怀义注意到吕慈嘴角的笑,心里一沉,说道:“江湖纷争,祸不及家人,二璧,你该不会想对那长鸣野干的妻儿动手吧?”
吕慈瞥了一眼张怀义:“大耳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只是在说,他拖家带口的跑不远,你想什么呢,伱以为我吕慈是那种人?”
难道不是吗?你刚才的笑容可是残忍的很呐……张怀义一脸狐疑地看了吕慈一眼,心里虽在质疑,但却没说出来,毕竟是四家的人,四家的家风是很正,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吕慈人畜无害般对着张怀义笑了笑,心里腹诽,我吕慈确实不是这种人,因为我做事很干净,没人知道。
张之维瞥了这两人一眼,笑道:“一点小事而已,不用搞的这么劳师动众,我抽个空就能把他给干了!”
他在术数一道也小有成就,可直接在内景中卜算出对方的位置,当然了,这招也不是百试百灵的。
一般来说,离得越近,算得越准,若是离了几百公里,那就只能大概判断其方向,不能精准定位。
而且,如果对方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或者动用了一些风水手段,也会增加卜算的难度,但只是增加难度而已,依旧会有蛛丝马迹。
这也是为何剧情里,张怀义一家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搬一次家的原因。
张之维倒不觉得苑金贵的反卜算能力有张怀义高,他若想逮到他,费不了几天功夫。
当然了,现在他懒得去弄,等武当事了之后,再去找吧,就让他再活一段时间吧。
不过,他虽这么想,但他的小弟却不是这么想的。
在得知张之维的名声被抹黑后,王蔼非常的气愤,通过阴阳纸发来消息。
“张师兄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查,保管要不了三五天,就能把这狗东西给逮住。”
张之维回道:“小事而已,不必劳师动众!”
王蔼回复道:“可不是小事,我们和张师兄一起的,他污蔑张师兄勾结全性,这不也是污蔑我们吗?必须干他丫的!”
吕慈回道:“胖子这话说的不错,有长进!”
“我也觉得有长进!”正回三一门的陆瑾,掏出阴阳纸写道。
王蔼:“那必须的啊,最近我和石花儿联系上了,我在学东北人说话做事,那就是要雷厉风行,这个逼,我干定了!”
张之维:“…………”
“你还是别学东北人了,感觉怪怪的,你还是当你的老阴比合适!”
王蔼:“…………”
张之维刚要写字,甲板上的几人,同时往某个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张闪烁着金光的符箓由远及近,直奔张之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