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诧异。
不过,武当的炼丹道士,对这倒是看得很平常,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炼丹嘛,失败是常有的事,检查检查丹炉,继续炼便是。
在这种重经验的慢功夫上,即便眼光再独到,也难看出什么,除非观察炼丹的全过程,而张之维显然是没有时间的,
不过,二璧用不上,我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张之维说道:“还是孙爷境界高,太极这种武方绝学说传就传,要我可没这底气,师父非抽我不可。”
但武当门长的却不一样,刚才那些丹药碎片溅射到他身上的时候,给张之维的感觉是,好像自己正站在一面巨大的擂鼓面前,鼓声震荡,气势蓬勃,那些碎片打在鼓上,瞬间便被震的支离破碎。
“不过,我那蠢徒弟还记得,这次他让你帮忙送信,你说他想让你当我的对手,但实际,他是想你来传我衣钵!”
其实,最开始,无论是对收张之维为徒,还是让张之维当对手,他都不怎么热衷。
他心里诧异的是刚才武当门长震碎那些丹药碎片的方式有些特别。
闻言,武当门长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很合我胃口,前些年,我一直想找一个对手和一个衣钵传人,但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合适的,后来,这个心思慢慢也就淡了。”
“相反,那些口口声声说的要修道,但却把一点微末伎俩,看的比身家性命还重要的人,才是真正的拎不清。”
如此年纪,如此天赋,如此手段,能担的起我的衣钵……
之前在滨城的时候,因为面对枪林弹雨,一直开着金光咒顶着会消耗巨大,所以把太极圆转的道理用在了金光咒上,
“现在既然掌门师弟先我一步见他,那我心里便有数了,掌门师弟继续带他观观武当风景,我既然来了,便来看看这丹炉吧!”
一种与大众认知中的太极截然不同的东西,刚猛无比,甚至比八极的劲还要大很多。
“所以,现在江湖上流传的一些刚猛太极的打法,很多都是我留下的!”
张之维想了想,俯下身子,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屈指一弹,石子飞射,击落在水池中间,发出噗通的声音,紧接着,以石子落水的一点为圆心,一圈一圈的水波荡漾开来。
武当门长心里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却也觉得正常,若这小子的悟性不逆天,如何能达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他虽然在太子洞中清修,但不代表他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有秋风未动蝉先觉一般的先知能力,对于张之维的境界,他心里大抵是有数的,并没把他当成一个年纪轻轻,手段浅薄的毛头小子。
武当门长继续说道:“而刚圆的要点在炮捶,这炮锤之劲一发,不仅能迸发出自身原本的力,还能运用捶意借力一震,便能将对手震的粉身碎骨。”
“好奇这个手段?”武当门长看向他说道。
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声音,但疾风劲浪之中,却隐隐有一种轰鸣的震荡,空气中的有形无形物质,都被震散。
这也是一种很常见的指点演练方式,先展示细节,再问看懂了多少,哪些看懂了,哪些没有看懂,最后进行针对性的指导。
“这话确实不假!”张之维笑道,“有些东西,就是越看重,越是求不得,往往当你放下之后,却发现它已在手上。”
武当门长不说,张之维也不去提,全性那点事,在他看来,也不值一提,至于那个红脸老道,谁家还没几个师兄弟啊。
红脸长胡子长眉毛的老道士看了张之维一眼,说道:“倒也不是,炸炉之事常有,不足一提,听说龙虎小天师来我武当,老道我本想一见,了解一下他与全性之事的始末。”
说罢,武当门长走出净乐宫,张之维也跟着出去,离开的时候,一个身材有些矮小,穿着不太整齐的道袍,秃顶,红面,长眉长胡子的老道士走入净乐宫,和武当门长打了个招呼。
张之维笑道:“孙爷对太极劲的应用,天底下恐怕无出其右,我倒是没去琢磨这些精妙的运用,光用它去养生去了!”
武当门长直接把话挑开了。
“无关敞不敞亮这点事!”武当门长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人人笑我重术轻道,但我笑他们看不穿!”
这种震荡是吕慈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费尽千辛万苦的去掌握虎豹雷音,就是为了把猛烈的震劲融入到如意劲里,好让如意劲威力大增。
武当门长看着水面,沉声道:“大道至简,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越是简单的道理越是深奥,你小子境界比我预想的还高一线!”
紧接着,一群道士火急火燎的去处理,炼丹不是个简单的活儿,往往要数十天,上百天才能出一炉丹药,这期间,必须时时刻刻控制火候,甚至以炁干预,稍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