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架在火上烤,左右为难,这人的嘴皮子,还真是厉害啊!”吕仁感叹道。
他名字里虽有个仁,但不代表他真有多仁,他的仁,更多的是对自己家人的,对外人,可没那么仁。
所以,在之前,他才没阻止吕慈杀那个小土匪,同样,他原本也没想注视吕慈王蔼杀苑金贵全家。
但现在,他却是有了计较,好像杀掉他的妻儿,真有些不划算,中了苑金贵的计不说,事后还会遭到正邪两道的唾弃和追杀,单纯为了泄愤,惹得一身骚,实在有些不划算。
作为一个聪明人,他没想过做毁尸灭迹这种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异人的手段太多了,这种小把戏,是没有意义的。
甚至现在苑金贵都把消息以一种不知名的方式传出去了都不一定。
这时,王蔼说道:“确实厉害,他这样一搞,不论杀还是不杀,我都觉得膈应,杀了,像是中了他的激将法,不痛快,不杀,又给他留了后,更是不痛快。”
作为一个阴比,他不喜欢被人算计,心里在想,要不暂时放过,回头找个唐门杀手,把他们母子给做了,这样也不脏了自己的手。
两个谨慎行事的人纠结了起来。
但在莽夫的字典里,可没有瞻前顾后这个词,说杀你全家,那就要杀你全家。
吕慈冷笑一声,手起刀落,斩下来苑陶的三根手指。
“啊啊啊……”
苑陶哀嚎起来,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他抱着手满地打滚。
“儿子!”
苑陶的母亲目眦欲裂,惊呼出声,她想去抱住儿子,但右手刚触摸到儿子,就被吕慈挥刀斩下,血淋淋的断手抓在了苑陶的肩膀上不掉下来,断面处的鲜血却喷了苑陶一脸。
一个断指,一个断手,两人疼的满地打滚,身体扭曲如蛆,不断哀嚎着,便是苑金贵,都愣住了。
吕慈把沾满母子俩鲜血的尖刀,塞进苑金贵的面前:“还是那句话,说出吴曼的下落,不然杀你全家!”
沾染妻儿鲜血的尖刀就在眼前,苑金贵却突然狂笑起来:
“杀,杀啊,如果能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变的跟疯狗一样,那我全家还真是幸运呢,哈哈哈哈……”
他的笑,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在大笑,因为,他又体验到了快感,一种三言两语便把名门正派逼成疯狗的快感,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不过,吕慈的话,很快让他笑不出来了,只见吕慈侧身几步,一脚踩在地上抱着手掌扭曲哀嚎的苑陶的头,把尖刀扔到他的面前:
“小子,听明白了吗?你爹丝毫不把你们母子放在心上,甚至在逼我杀你们母子,想坏我们名声。”
“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把他杀了,我就放过你们妇孺二人,这叫投名状。”
苑金贵笑声一滞,诧异的看向吕慈。
这个四家的正道弟子,怎么和自己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