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房顶上的张之维,张异有些傻眼。
不用待在那护法,可以托着他们过来,这是什么屁话?!举着这么多人,还能好好行动吗?
而且,举着这么多人出现,对方一定会对他们着重攻击,雷法无眼,要是一个不小心,破了金光屏障,伤到了里面的人该怎么办?
这不是纯纯的添乱吗?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不靠谱了?
不仅是张异,易潜也有些头疼,即便是以他数十年的阅历,也想象不到,托着近二十个人,应该怎么战斗?
这可是两千多斤啊,谁能举着两千多斤去战斗?力能扛鼎的霸王吗?
虽然用金光托举和用肉身蛮力托举含金量不一样,但霸王也没扛着鼎打架啊!
即便是红裙女子,看着出现在房顶上的张之维,也不禁怒极反笑,这是有多看不起人?狠声道:
“你这是在带着他们找死,真当自己无人能敌吗?”
张之维淡淡说道:“你尽可来试试看,哪怕我维持金光,需一只手托着青云观众人,我一样无人能敌!”
他冷冽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红裙女子,目空一切的冰冷气焰肆意喷薄,哪有半点像闲云野鹤的道士。
“试试就试试!”
红裙女子咧开嘴,看似稚嫩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她振臂一挥,脚下的北境苍潭,沥青一般的阴雷,乍然沸腾起来,只不过冒出的不是气泡,而是一根根锋利的雷矛。
紧接着,那些雷矛猛地往上,飙然一射,仿若疾风骤雨般铺天盖地的倾泻过去,笼罩了张之维,张异,易潜,张怀义,更是着重攻击张之维手里的金光。
张异和易潜悚然一惊,手中雷法和符箓齐飞,在不断磨灭阴雷的同时,往张之维靠拢,想帮他抵挡火力。
毕竟金光咒的防御力虽强,但在面对雷法的时候却不怎么好使,特别是面对吸骨榨髓的阴雷,怕是只要碰到,就会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不过,他们虽然急死了,但张之维却一脸风轻云淡,仍举着金光呆站在房顶上,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阴雷视若无睹,只是平平的伸出右手,再猛的一攥。
一股深邃粘稠的黑色,猛地自他掌心交织而出,化作一只漆黑无比的大手,猛的朝下抓过去。
大手表面不时有气泡滚动,像是泥浆构成,但威力却是不小,所过之处,红裙女子打过来的那些雷矛,纷纷被侵蚀一空。
“轰隆!”
黑色大手五指张开,如同拍苍蝇似的,狠狠朝红裙女子拍过去。
红裙女子大惊:“怎么回事,这小子学的雷法竟然是水脏雷,而且,境界如此之深?!”
作为曾经的天师府弟子,她自然知道,在天师府中,阴阳五雷并列,名义上不分高低,但实际上,阳雷的地位比阴雷高的多。
天师府普遍认为,只有那些贪图男欢女爱,意志不坚,早早的破了身,泄了元阳的人才会练阴雷。
这个看起来如此不可一世的小天师,竟也是一個贪图男女之情的人?
男女之情,杀伐性命,只有庸人才会沉迷,这也是龙虎山的阴雷,比不过阳雷的原因。
不是阳雷比阴雷强,而是练阴雷的都是庸人。
她一直认为,只有她这种坤道,才是适合练阴雷的,那些破了身的乾道,根本就不该有被赐予雷法的资格……
“面前这个小天师,竟是一个仗着天赋高就放纵欲望的庸人吗?”
她心里,不免对其小觑了几分。
当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她想太多,黑色大手猛地杵了下来。
不过,她并没有闪躲,她的身体变黑,在巨手拍下来的瞬间,整个人骤然崩散,化作粘稠的黑泥,融入到了北境沧潭之中。
“轰隆”一声巨响,漆黑大手轰击在地上,五指往下发力,狠狠一攥。
前院的土地,以及红裙女子施展的北境沧潭被捏爆,从黑色大手的指缝间被挤了出来,往四周爆射。
张异和易潜连忙跳开,他俩心里的吃惊,一点也不比红裙女子的小。
“什么情况,这这小子不刚被传授水脏雷不久吗?怎么有这般强度?怕是浸淫此道几十年的高功,都没这一手吧!”易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也不……到啊!”张异吃惊地说话都打转了,他还记得,张之维的绛宮雷,是他带着去找师兄要的呢,这才多久啊,就有如此威力!!
这进展,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理了一点,单看这一手的威力,怕是都要比师弟张守成修炼几十年的阴雷还厉害了,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场下,粘稠如沥青的阴雷泛起片片涟漪,紧接着,那涟漪中,一个圆柱形的物体升起,并渐渐清晰,化成人形,正是那红裙女子。
“可以把自身化作阴雷,在北境沧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