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他们,我们婴儿时期就死了,哪有现在?”
“呵呵……”忠兵卫冷笑:“制造法器是我的能力,身为一个心魔,我居然为他们,制造了那么多法器,是为了什么?”
“是想替你还清他们的恩情啊,好让你心安理得的离开,毕竟带着那群脓包般的家伙,怎么能到达彼岸?”
“我一个心魔,费尽心机的想让这具身体活着,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送死,为什么要替那个蠢女人去死?”
“我们这一生就要以这样的结果收场,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嘛,自己和他人,你成就了谁?”
心魔在绝望的呐喊,他很委屈,别的心魔都是整死本体,只有他勤勤恳恳的为本体炼制法器,苦口婆心的给他找活路。
结果对方不领情,一条不走也就算了,还替人挡枪赴死,把渴望活下去的他也连累了。
感受着近乎无解的尸体和巫毒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乱窜,忠兵卫相当的不甘,满腔怨意达到了最高。
这个时候,恐怕只有知道,在心魔中,还有一个比他更苦逼,堪称难兄难弟的猴儿,忠兵卫的心里,才有一丝慰藉。
毕竟,他还敢对着庄兵卫破口大骂,但那只猴可不敢。
而庄兵卫却是解脱般的笑了:
“是呢,忠兵卫,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真是对不起,我搞忘记京夫人已经死了,你是对的,我一直都知道,比心魔都不如,也许我和比壑山的大家一样,都是无可救药的人,真实抱歉啊!”
说罢,他吐出一大口黑血,扭头怒视看向忍众们,即便是将死之人了,眼前里却带着悲戚。
刚才那一波头颅融化后凝聚成的黑色箭雨,让比壑山忍众损失惨状,善于使用莲火的虚铎死了,天草云斋死了……好多好多人都死了。
身中巫毒,他已无力出声,但凭借着忍法涟,他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大伙,这是我最后的涟漪了,我们走错了道路,这一路的风景太残酷了。”
“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站在这片土地,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们……不能……放弃。”
“只是我的道路即将抵达终点,无法再陪大家走下去了。”
“最后奉劝各位一次,不要放弃,不要回去,藏起来,活下去,放下纠纷,放下仇恨,活下去,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只要你们放下,这片大地会收留你们,只要你们放下,就还有新生的机会,把该死的执念尊严仇恨都放下……”
“放下啊啊啊啊……”
他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表情狰狞痛苦,七孔喷出腥臭无比的黑水。
蝶沉着脸走过去,一刀扎在他的颈下,结束了他的痛苦。
抬头看向四周,心里充满迷茫。
一个黑夜,他们死了老忍头。
一个白天,他们死了新忍头。
他们剩下的这点残兵游勇,应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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