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太差,还是运道太背,这都能碰上?”张异一脸吃惊道。
旋即,他也不信邪的拿起茶盏,往张之维头上扔去,却不曾想,扔的时候动作太大,竟闪到了老腰,让他的动作变形,茶盏没飞向张之维,反倒砸在了张静清的脑门上。
张异:“…………”
“师兄,请听我解释!”
张静清理都没理他,一抹脸上的水渍,道:“融入天地之中,天地站你一边,任何对你不利的举动,都是在逆天而行,要遭天谴是吧!”
张之维很有眼力劲的走过去为师父整理了一下仪容,道:
“倒也没有那么玄乎,这个状态的效果,就像开启了一局奇门,并时时刻刻都占据在大吉的位置,而对我出手,或者对我抱有敌意,要做出对我不利举动的人,则会被天地之力反噬,相当于时时刻刻站在一个大凶的位置上,大凶对大吉,诸事不利,这才有先前的状况。”
“如此说来,你小子岂不是先天不败?”张异说道:“对了,之前的大战,怎么没见你使用过?还为白担心一场!”
“倒也没那么夸张。”张之维说道:“战斗时不用,是因为这手段刚领悟,还不太顺手,它需要特意控制自身与天地同步,同步之后虽然对自身有些加成,但也会对自身有很大的束缚,强行使用,可能会起反效果,也许,熟练一段时间并加以完善之后会好些。”
“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啊!”张静清感叹了一句,坐下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发了下呆。
遥想不久前,他还想给张之维找个对手,来挫一挫他的锐气,好好打磨炼一下他。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情,让他认清现实后,他觉得这个人找不到了,甚至可能过不了几年,自己都对付不了张之维。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一眼眼的功夫,徒弟的就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张静清的神色有些复杂,蓦然觉得,天师之位,对他而言,或者真是一种桎梏。
“师父,您在想什么?”
张之维倒是不清楚张静清心中所想,他连忙从茶盘里拿出新的茶盏,为师父和师叔到上茶水,边倒边说:
“师父,师叔,我有感觉,这青玄的神魂不死法,我很快就能捣鼓出来,到时候一定先告诉你们!”
“哈哈哈……”张异大笑:“那我可等你的好消息,你最好把那青玄一念起符的法子也搞明白了,我可眼馋好久了。”
张静清则是考虑的更深远一些,道:“这法子流传开来,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法子的好坏,是人决定的,落在青玄那等人手里,是害人的邪法,但要是在师父和师叔手里,顶是造福一方的正法。”张之维说道。
而且,如今世道混沌,局势不稳,龙虎山这艘大船,还是您这个天师掌舵最为放心……这句话张之维没说,只在心里暗道。
虽说修道之人,看得开生死,但看得开是一回事,希望长辈安好也就是另一回事了,彼此之间不矛盾。
“倒也不必高看你师叔和我,都是凡夫俗子而已,”张静清嘱咐道:“不管你弄不弄的出来,你切记,这法子都不能随意外传。”
“师父,我记得了!”
张之维应道,随后他心念一动,炁息归位,不仅收起了天人合一的状态,黄玉般的肌肤,大星般刺眼的眼神也缓缓消退,神莹内敛。
“你小子还是这个样子最让人觉得顺眼。”
张异说完,看向张静清,道:“对了,师兄,这次袭击我们的人里,有天台宗的主持德宏,那个秃驴上次为了点捕风捉影的事,跑到咱们龙虎山闹事,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是一个汉女干,我们要去天台宗要个说法吗?”
张静清眼神一凛,还没发话,张之维就抢先说道:“惹到我们龙虎山,哪能让他们有好果子吃,必须盘他,盘一盘那些秃驴的光头。”
“讨个公道就讨个公道,什么没好果子吃,还要盘他什么的?”张静清训斥道:“咱们是修道的出家人,不是黑社会。”
“师父所言极是。”张之维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天台宗讨公道?”
“不急,这种事急不得!”张静清道:“德宏当时广邀各大派上龙虎山,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这次也广邀各大派上天台宗一聚。”
张异大笑道:“他做初一,我们做十五,就该如此,把柄在手,倒要看看那群秃驴该如何应对。”
张静清却无半点喜色,摇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不要这种把柄,天台宗这种大派都出了这样的事,更何况那些小门小派,这是我神州之劫啊!”
“师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也在所难免,咱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把这些毒刺拔出来!”张之维说道。
“对,你说的对,只希望这种毒刺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