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三分地,谁敢来冒充张师兄啊?那必然是张师兄本人无疑了,至于察觉不到炁息,那定是张师兄收敛炁息的功夫太高了,不足为奇。”
“你小子倒是很有眼力劲啊!”张之维吃着另一个兔腿说道。
“张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吕慈又问。
“到了有一会儿了!”张之维说,“我今天回山,听说山上出了个犁地狂魔,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啊,怎么,锄地功锄上瘾了?”
吕慈挠了挠头,笑道:“是有点上瘾,以前修行是个苦差事,必须时时刻刻的收束发散的念头,还要忍住修行时的苦衷,虽然我修行还算刻苦,但说句老实话,这真不好受。”
“可自从那天随大家去田里劳作,学了张师兄教的锄地功之后,我就好像是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不用忍受之前的枯燥乏味,也无需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静,只是全身心投入的锄地,便能性命双修,获得比之前更好的效果。”
闻言,张之维说道:“你小子倒是粗中有细,竟发现了其中奥妙,这是我以前参加每日劳作的时候弄出来的。”
“当时我用金光咒锄地,几息之间就把地挖完了,师父大怒,便规定不准用手段,还规定了劳作的时辰。”
“为了劳作的时候不耽误修行,我便参考了金光咒,功夫内丹术等丹功,搞了一个锄地时也能性命双修的法子,好不耽误修行。”
劳作的时候都不耽误修行,难怪张师兄有这般实力,我还得更努力的挖地才行啊……吕慈心里暗叹一句,道:
“张师兄真乃神人,随便创造出来的功法,都这么不凡。”
张之维摆手道:“倒也不用过分高估,修行一途,人各有不同,有些难以忍受静心打坐之苦,有些人难以忍受身体劳作之苦,这法子龙虎山上的人都会,但真学进去的没几个,只能说它更适合你吧!”
“张师兄所言极是,”吕慈笑道:“我曾邀请老陆一起,但他就更愿意静心枯坐,去修他的逆生。”
“人家以逆生之法锤炼性命,你以挖田锤炼性命,老陆又不傻,自然不会跟你一道。”张之维笑道。
吕慈说道:“话虽是如此,但我觉得吧,手段有高低,但单纯的修行却没有,大道至简,我用锄头锄地,就未必比老陆打坐修逆生的效果差。”
张之维大笑道:“说的不错,有些时候,越是简单,越是直接,就越是好用,你好好挖,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他三两口吃完手里的兔腿,提着另外两只烤好的兔子往回走。
吕慈杵着锄头注视着张之维,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重新挥舞起锄头。
张之维踏着夜色回到天师府的袇房,回去的时候,他跟个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在周边师兄弟们的袇房窗户前打望了一下。
因为屏蔽了炁息,无法被感知到,所以,不管是在睡觉的师兄弟,还是在修行的师兄弟,都没发现他的偷窥,即便是张怀义也不例外。
张怀义盘坐在床上锤炼性命,虽然他更在乎术的修行,但性命方面也没完全落下。
陆瑾如吕慈所说的那样,在修行逆生,而田晋中的袇房里却没有人。
“小田去哪了?”
张之维有些好奇,便随手画了张天地视听符箓,霎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看到田晋中在后山,手指并指成剑,摆出剑架,一指点出,白色的炁从指尖迸发,炁走龙蛇,一气呵成。
在一段时间日夜不辍的练习下,他手里的天通剑指,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已不单单只能弹指直射,更能像挥剑一般打出连绵的剑炁。
只不过,还无法让剑炁在指尖凝聚成宛若实质,随意挥砍的三尺剑。
“进步很大嘛,终于卷起来了。”张之维很欣慰。
随后,他收回发散的意识,不再关注周围,开始静心修行,先是例行公事一般三省吾身,修补性命之中的一些小的间隙。
然后开始运转全身上下的七个能量场,继续琢磨青玄的法子,欲要在近期突破百会穴,打开上天之门,接通天地之桥。
…………
…………
辽东,狮子口军港。
海军大将竹下勇次郎,穿着一套红漆的南蛮胴具足,站在自己的私人收藏室内。
整个收藏室内挂满了各种武器,从八面汉剑,到唐横刀,再到东瀛刀,十字枪,手枪,猎枪,冲锋枪,掷弹筒……应有尽有,墙壁上还挂着铠甲,基本都是东瀛的各式胴具足。
这些武器虽然都有些年头了,但却光洁如新,刀口依旧锋利,而在所有武器拱卫的最中心位置,则是一个空荡荡的刀架。
竹下勇次郎双手捧刀,恭恭敬敬的把童子切安纲放了上去。
就在不久前,德高望重的伊势神宫大宫司突然出现在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