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部队仗着熟悉地形,在面对不利局面的时候,开始化整为零,打算用小股部队快打快走的战术,来拖住南疆军的进攻速度。毕竟英国人已经出面参与调停,他们就想着,只要能拖住南疆军队的进攻速度,他们稍后就能缓过劲来。只可惜,英国人的介入,却并未改变战局的变化。同样化整为零的南疆军,释放出来的战斗力,更是强悍到惊人。
印尼军方并不知道,唐城抽调来的这几批南疆军,都是在面别接受过山地战和新战术训练的精锐。还保留着后世记忆的唐城,知道今后的战争,几乎没有大规模的地面战,所以南疆军队很早就开始,以小股部队进行针对性的特种战术训练。而且随着军工实验室的持续研究,南疆军中的不少军事装备,早已经更新换代,远不是装备老旧的印尼军队所能比拟的。
按照唐宁街之前和唐城的约定,作为调停人的英国大使,一开始就提出派遣保护部队,去华人聚集区对华人提供保护。他所提议的保护部队,自然是以南疆军为主,少量印尼军和英军为辅。按照英国大使的说法,因为只有眼见为实的了解印尼华人目前的处境之后,唐城才肯和印尼政府坐下来谈话。没有办法的印尼政府,和军方商议之后,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两天之后,被唐城抽调出来的1200名南疆军士兵,开始分批进入印尼境内的华人聚集区。身穿迷彩作战服的南疆军个个身形挺拔,全副武装的他们不自觉间,很自然就会流露出浓浓的杀气。南疆军的表现,和印尼军队明显不同,尤其他们每个人的肩上都戴着绣着团龙图案的红色袖标。受到迫害的印尼华人,起初并不相信南疆军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南疆军的表现,印尼华人才渐渐开始接受他们的帮助。
那些外国记者统计出来的数字,至少超过2万印尼华人受到迫害,可是保护部队统计出来的数据,却将这个数字扩大了三倍不止。“为什么不呢?”一个佩戴着上尉军衔的南疆军军官,此刻正在用一卷纱布,将一个少年华人的左腿包裹起来。“你能保证那些土猴子没有欺负过你的父辈?没有欺负过你的爷爷辈?没有欺负过你家祖上?”
不满意被当成伤员对待的少年华人还想要挣扎,却被这名军官按在了病床上,“我们这次来,就是找这些土猴子算总账的!你们一直生活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些土猴子就不能给他们笑脸!要想跟他们和平共处,你们就必须在他们犯傻的时候,狠狠的打疼他们,否则他们永远学不会尊重你们。”
军官的话,这个华人少年并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军官现在对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在害自己。几分钟之后,大腿和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华人少年,完全就是一个重伤员。在这间临时医院里,和这个华人少年一样,被折腾成重伤员的华人还有不少,几个小时之后,就会有以英国人为首的国际观察团,来这里了解情况。
这个由英国大使弄出来的所谓国际观察团,实际只是一群滞留在印尼的外国人临时组成的,观察团的成员来自多个国家,而且职业各不相同。这个国际观察团里,既有记者和官员,也有商人和领事馆里的普通工作人员,甚至还有两个厨子。2个小时之后,国际观察团终于露面,虽然眼睛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们,还是被这里的大量重伤员给震惊到了。
看着浑身缠满纱布,面色惶恐瘫在病床上的少年和老人,观察团中的外国人无不怒目看向陪同而来的印尼政府官员。担任保护任务的南疆军军官,当着印尼政府官员的面,仔细说了这里大多数伤员的情况。“这里的伤员实际只是很少一部分,因为我们的药品和医生根本不够用,所以目前只能优先救助重伤员。在华人聚集区里,还有更多的伤员,只能依靠家人看护。”
“我这里还有一份,只是经过初步统计出的数据,在之前针对华人的袭击暴乱中,有超过五千家华人店铺遭到破坏抢夺,失去的财物根本就统计不过来。”军官最后那句话,令原本面色难看的印尼官员暗自欣喜,没有准确的数字,他们便可以推脱的干干净净。似乎是觉察出了这名印尼官员的小心思,这名南疆军官咧嘴笑道。
“不过我们华人有个很好的习惯,单反是从事经营活动的时候,账本是一定要有的。有了账本,既可以方便自家查账核对数目,也便于缴纳税费。而且,做生意的华人,还很喜欢保存各种票据留底。所以,只要核对这些华人店铺的来往单据和票证,就不难计算出这些华人店铺的实际损失。”军官的话,令印尼官员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除此之外,在这场暴乱之中,至少有超过2千名华人遇袭身亡。我这里,有他们详细的名字和家庭情况,还有他们当时遭受到折磨的实际情况。”这名军官整理的资料不可谓不全面,资料中不但有所有受害人的名字和住址,甚至还有受害人身上的伤势鉴定内容,看的观察团众人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观察团的出现,彻底坐实了印尼华人遭受排挤迫害,混在他们中间的外国记者,更是刊发了大量的照片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