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后,她眼中的光芒,瞬既消散,“墨,怎么是你?”
听到谷幽兰的话,白泽的心,忽然漏掉了半拍,她这是不欢迎我吗?
“澜儿,你在等焱兄吗?”白泽的话音微颤,宝蓝色的双眸闪出了一抹失望。
在不久之前,他听到了谷幽兰的呐喊,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紧从空间里出来,想一探究竟。
然而,当他看到谷幽兰静默在浓雾中的背影,是那么的纤细,那么的孤独,他竟然有一丝冲动,想毫无顾忌的将她抱在怀里。
但经过内心千般的挣扎和万般的纠结,他终究没有出言打扰她。
白泽知道,澜儿是在等焱,他们之间的情意是任何人也插足不了的,但是,此刻看到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无助,他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波澜,想要安慰她。
哪怕不能安慰她,默默的陪伴着她也好,但是没想到,他的出现,好像真的打扰到她了,白泽的心突然之间,万分悲凉。
“澜儿,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了!”白泽说到这里,刚想转身离去,突然,一直静默不语的谷幽兰,一个疾步扑倒了他的怀里。
“墨,你说,我是不是个无情的人?”谷幽兰暗自抽噎着,汩汩的泪水,悄然打湿了白泽的衣襟。
白泽被谷幽兰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有些懵炫,他略微怔了征,“澜儿,如果说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无情的,你不是,也不会
是!”
“墨,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谷幽兰尤为不信的再次问道,拥在白泽身后的小手,无措的揪起他的衣衫。
感觉到背上的衣襟一紧,一股股寒凉,随着衣襟传递到心口,白泽的心莫名的揪痛。
澜儿在这浓雾之中,究竟站了多久?她的手竟然这么寒凉。
一丝心痛伴着情感上的纠结,一时间让白泽不知所措,他有心想将谷幽兰打横抱起,但又怕失了男女大防。
如果让有心之人看到了,加以诟病,以讹传讹,怕是会让焱误会不说,还会无端起了波澜。
正当他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片刻,拥在他怀中的谷幽兰,又开口说道。
“墨,焱生我的气了,我该怎么办?”此刻的谷幽兰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失去了庇佑,紧紧的依附在白泽的怀里,聆听着安慰,寻找着温暖。
白泽,始终木讷僵直的站在那里,双手不自然的垂在两侧,任由谷幽兰在他的怀里哭泣的像个稚童一般。
此时听到她的话,他这才颤抖着手,抚摸起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一下一下又一下。
“澜儿,焱兄是什么人,他可是神族的金龙,更是爱慕你,追随你万年的人,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生怕你会受伤,更怕会失去你,这样的他,怎么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生你的气呢?”
“他真的不会生我的气吗?”一听这话,谷幽兰立刻从白泽的怀里退将出来,一边紧紧的注视着白泽,一边紧张兮兮的问道,声音中透出浓厚的鼻音。
白泽望了望谷幽兰哭肿了的双眼,瞬间失去了温热的怀抱,促使他的内心更加的悲凉。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澜儿,无须多想,用不了多久,焱兄自会回来的。”
“嗯,那就好!”听言,谷幽兰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似乎将心底的担忧一扫而光,她擦了擦还残留在眼角的泪水,终于破涕而笑。
“墨,我昨晚一夜没睡,想了好多事情。”谷幽兰边说,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哦?”白泽甩了甩头,将一直残存在内心的悸动,甩了出去,赶紧跟随谷幽兰进了房门,“你一晚上没睡?”
随着房门被关上,万物似乎又被浓雾下的细雨所覆盖,天地间,雾茫茫的一片。
此刻,站在不远处阁楼上的焱,心下一片死寂,方才谷幽兰与白泽的举动,他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本来,刚刚离去的他,在浓雾中奔袭了半晌之后,心下瞬间的通透,即刻让他想明白了。
原来自家丫头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她一贯的嘴硬风格,让她好话不得好说。
当焱想明白了这些,刚想转头回来,就看到阁楼上的谷幽兰一个猛子扎进了白泽的怀里,好像还在嘤嘤的哭泣。
他的心,突然之间像似被万把钢刀凌迟了一般,鲜血四溅,彻骨难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