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修复吗?”清荷自问了一声,苦涩的笑了笑,“主上,虽然您不懂蛊毒,但是您肯定知道,一旦子蛊意外破损,母蛊也必受损伤,不仅损伤,豢养母蛊之人,也必会遭到反噬!”
话落,她将目光望向书桌上的锦帕,又苦涩的笑了笑,“主上,子蛊不能修复了,清荷也尽力了!”
“尽力了?”一听这话,男子眯了眯眼睛,周身泛起股股森寒,“清荷,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上,清荷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清荷一边说,一边将下巴高高的扬了起来,看向男子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团死气。
“你想死?”男子似乎听出了清荷的言下之意,他磨了磨牙齿,突然上前一步,素手成爪一把掐住清荷颀长的玉颈,狠狠的说到,“贱人,本王的大业还没成功,你居然敢言一声死?谁给你的权利?谁又给你的胆量?”
说罢,男子隐藏在兜帽下的眼眸缩了缩,森冷的声音再次发出,“贱人,本王警告你!”抓住清荷的大手又紧了紧,“少跟本王玩花花肠子,你的那点小心思,本王早就知道,你不就是想一心求死去找太子吗?”
话落,他似乎感觉自己说的不对,摇了摇头,又继续说到,“贱人,啧啧本王没想到你这心里装的人可不少啊?前有太子,中有本王,这回还有个什么墨哥!”说罢,他看了看,清荷那张被他掐的微微涨紫的脸,目光中透出一抹不忍,随即松开了手,又将她满心嫌弃的一把推开。
“本王不管你的心里都装了谁,本王不在乎!”说罢前后踱了几步,又快速转过身冷冷的看向正在全力呼吸的清荷,“你想死也不是不可,但是在你死之前,你要协助本王完成大业,一旦大业完成,本王会亲手送你一程!”
清荷始终没有说话,之前被母蛊反噬的心口,因为方才的呼吸急促,又隐隐传来剧痛,男子方才说的话,她似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一时的缺氧,头阵阵的眩晕,心口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男子话落,刚要转身离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清荷,本王不妨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本王的大业只有你才能帮本王完成,想帮本王的人,大有人在!如果你现在就求死,也可以,本王不在乎,因为你对于本王来说,已经物尽其用了!”
说罢,大手一挥,哈哈哈大笑一声,拂袖而去。
“物尽其用了,呵呵,哈哈哈哈!”听到男子的话,已经喘过气息的清荷,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厉,透着无尽的沧桑。
“是啊,我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颗棋子,现在已经有新人可以帮助他了,我这颗棋子已然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了,不就是物尽其用了吗?”
清荷抚摸着心口,心口处的剧痛已经掩盖住了玉颈上被掐的生疼,一步一步,脚步虚浮,犹如酒醉的人一般,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走回到书桌后坐下。
刚坐到椅子上,她就又看到了那个还蜷缩着一动不动的小动物,她素手摸了摸他蓝白相间的长毛,喃喃的轻声道,“腓腓,我很早就知道你和墨哥是兄弟,所以对你说声对不起,当年给你下了子蛊是我鬼迷心窍,如今你体内的子蛊已经被人打破,我体内的母蛊也会渐渐的死去!”
她一边说,又一边暗自拂了拂心口,养在心脏处多年的母蛊,正濒临死亡,那种血液和**被死亡一点点抽离的感觉,正逐渐的吞噬着她,她不由的皱了皱眉,不间断的疼痛,已经让她保持了千年冰寒的身体开始瓦解,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
她大喘了几口气,因为喘的急了,脖子上被生生掐出的淤青又传来丝丝的疼痛,她咧了咧嘴,将这疼痛用咬牙的动作给隐秘了下去,“腓腓,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真正的重获自由了,但是,待你重获自由的那一天,你也会因此想起许多以往的事!”
须臾,她冲着小动物的耳朵,小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的妹妹吗?”
一直蜷缩在桌案上的小动物,一听到女子提到自己的妹妹,它的小身体莫名的颤了颤。
女子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我就知道,一旦子蛊破裂,你一定会慢慢的恢复,不过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不过这都不要紧。”
说罢,清荷挺了挺身子,将嘴角凑近小动物的耳朵,小声耳语了一番,当她再次看到小动物的身体随着她的话语,不断的颤抖的时候,她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
当笑意从清荷的脸上消散的那一刻,她眼睛一闭,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这一切自男子走后,发生的无声无息,而此时百里京城,东方府的小会客厅里,也是无声无息。
自黑羽将龙殿的消息传回来之后,白泽立刻将东方落夫妇喊了过来,秘密的召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
在得知焱拜入了神女殿的门下,腓腓又突然失踪的消息,小会客厅里,死寂一片。
不多时,寂静的会客厅里传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