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驿馆最高的一座阁楼顶上,一袭白衣的白泽与一身青色长袍的金銮两人,负着双手正好整以暇的观看着下方厮杀的一幕。
“墨哥,你说这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刺客,到底是作何而来?”金銮大睁着眼睛,满眼不解的盯着下方,“俺怎么感觉,他们不是来刺杀的,好像是来送死的呢?”
白泽的嘴角抽了抽,要不要说的这么明显?“你说,他们是作何而来?”还用说吗?肯定是冲着澜儿来的。
“他们是想要刺杀主子?”金銮不屑的冷哼一声,“就凭这些臭鱼烂虾?”真不知道指使这些刺客前来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大个,你以为这只是全部?”白泽没有回答金銮的问话,而是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金銮将负着的双手,收了回来,而是改为双手抱臂,“墨哥,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批刺客只是来探路的?”要不要这么大的阵仗啊?只是探个路,就要送死这么多人?
这些人命在那些上位者的眼里,咋就那么不值钱呢?
金銮说罢,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他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想到了这批刺客背后的主子,竟然用这么多的人命当炮灰,原因只是为了探路,他不仅为眼前这些刺客感到悲哀,还瞬间想到自己的身份。
同是做人家的属下的,这命运,咋就那么不一样呢?他相信,他的主子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属下,无辜枉死,更不会为了什么探路而妄送了属下的性命。
在他主子的眼里,他们这些属下的命是很珍贵的,而且身份地位也是平等的,这也才是他当初奋不顾身,想要追随主子的原因之一。
白泽没有回答金銮的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随即侧过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
在那里,一直有一抹紫色的身影,虽然他不知道那个身影是何时来的,但是凭他方才的直觉,他知道,那个身影在那里至少能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白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知道,那个人从始至终都不会背叛他心中的丫头的,并且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他也会时不时的前来看看。
想来,他从心底压根就没有放心过她的安危吧,即使是自己一路陪伴在她的身旁,他也不会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白麟和墨麒跟在他的身边怎么样了?龙殿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说,那两个小包子跟着他去了,想来,他会照顾好他们吧,毕竟,那两个小包子可一直称呼他为爹爹的。
好像是觉察到白泽的视线,当白泽再次看向那棵大树的时候,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没有存在过一般。
然而这一切,金銮是不知道的,他还饶有兴致的,一直在观看下方的打斗,并时不时的品评一声。
“墨哥,春日,春达那几个小子的修为,提升的很快嘛!”
“是的,他们的近战功夫,可都是澜儿亲手教的!”白泽转回头,应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那个叫什么,忍着体术?”金銮越看春日,春达,出神入化的时隐时现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诡异姿势,越是非常感兴趣的说到。
“对,也不知道澜儿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居然给这种近战功夫,起个忍着体术这么个名字!”白泽对金銮的话题,也勾起了一丝兴趣,摩挲着下巴,意犹未尽的说到。
“嗯,还别说,挺神似的!”金銮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是俺感觉,这套忍着体术,似乎更适合龙殿的暗卫们使用,或者确切说,更适合隐位!”
“是啊,大个子,你来的晚,你可能还不知道,澜儿发明的这套忍着体术,早就已经教给了龙殿的暗卫和隐位们,否则,你以为凭那些原先还是乞丐和孤儿的人,能那么快的就适应暗卫和隐位一职?”
身为打探,传递消息的暗卫和隐位,凭借的可不只是表面的修为,还要有卓绝的轻功,像忍着体术这种,随时能闭气隐身的功夫,是非常适合他们的。
金銮非常佩服的点了点头,要不是此时的下方还在厮杀,他都想立刻去找自家主子,也学学这种叫忍着体术的诡异功夫了。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第一波刺客已经被丹医门的弟子们,斩杀殆尽,还算春日比较聪明,竟然被他抓了两个活口。
白泽与金銮立刻飘身而下,并指挥弟子们打扫战场,随后命春日带着两个活口和春达等几个堂主来到了谷幽兰的院子。
茶香四溢,飘飘袅袅,当白泽推开房门的刹那,他就被满屋子的茶香,勾的腹欲阵阵。
澜儿还真是会享受,外面都杀的惨叫连天,血腥味扑面,她这里到好,事不关己,一派悠闲的烹起了茶啦!
唉,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澜儿,你烹茶了?”白泽笑眼弯弯的举步而进,也不容谷幽兰回话,毫不客气的上来就给自己倒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