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倾诉衷肠?”
展鹞的话,句句铿锵有力,却也句句诛在了清荷的心里。
“不,不是这样的,太子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清荷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展鹞说的事情,都是实情,怎奈,她的身子虽然早已给了假妖帝,但是她的心,却始终都在太子哥哥的身上。
她不能容忍,自己得不到的太子哥哥,被那些贱婢勾引,更不能容忍自己的身子一次次的被假妖帝玷污,无尽的索取。
这样苟且偷生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但是她……
“你什么?”展鹞勾着唇角戏谑的笑了笑,那笑落在清荷的眼里,却是那般的讽刺。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所做的这一切,明着是为了我,那暗地里呢?”说到这里,展鹞的嘴角再度勾出了一抹嘲讽,“不过,都是因为你……贪生怕死罢了!”
哼,说的好听,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真的是为了我,那你
早干嘛去了?何苦在被那个贼人利用够了,玩弄够了,欲除之而后快的时候,才想到要将这一切都告诉我?
难道清荷不知道,她说出这些真相的时机,晚了点吗?
“不,太子哥哥,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怕死,我是想,想……”,看到展鹞嘴角的那抹嘲讽,和他眼中透出的股股嗜血和杀意,清荷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怕死,但是为何看到展鹞这般的表情,她的心在哆嗦,在颤抖呢?难道她真的如展鹞所说的那般,贪生怕死吗?
可是,她怕死吗?
清荷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她怕死吗?
半柱香后,她也没问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于是,她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双洁白如玉的双手,却再也不敢触碰展鹞一下。
她知道,自己的这具身子是脏的,就连她自己都嫌脏,何况太子哥哥呢?所以,她宁愿忍着双腿处的酸麻,也要自己站起来。
兴许接下来的路,也要她自己前行了……想到这里,清荷凄苦的笑了笑,又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今后,她自己的路,不再需要有人陪伴了,更加不需要眼泪了。
流泪只能证明她的软弱,她的无能,如果她曾经不软弱,不无能,兴许太子哥哥目前的局面,而已不会这般尴尬。
余光中看到这样的清荷,展鹞的心,突然间有些不忍,毕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清荷是他在妖族中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他接下来的计划里,不需要清荷再为他做什么,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事情,只需要凭他一己之力就好,至于清荷……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百里攸澜就是妖后的转世,但是他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也许那些传闻是假的,也不好说,除非能够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可是一时间,让他到哪里去找呢?
一时间,展鹞与清荷都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烛火摇曳,发出噼噼嗦嗦的声音,烛芯在挺立中,慢慢的弯下腰身,一点点的燃烧着自己短暂的生命,却为书房里,两个沉寂在思绪中的人,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光是有的,虽然有些微弱,可是暖呢?
毕竟烛火的温热是暂时的,更是孱弱的,它也只能凭借着那微不足道的温热,直挺着烛芯,不让自己很快的倒下罢了。
当天际之间,慢慢的放出一抹光亮的时候,烛芯终于支持不住了,啪的一声燃尽了最后的一丝余温。
而就在这时。
吱吱……一道虚弱又羸弱的声音,传进了针落可闻的书房中,展鹞的耳朵动了动,起初,他以为是老鼠趁着天将放亮,出来找食吃。
可是,随着吱吱的声音越来越大,也相继传来了唰唰唰,有东西挠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