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一早,谷幽兰就被狐媚娘的大嗓门给吵醒了。
“彩颦,新来的小蹄子,还没醒吗?”
早早起来的彩颦,一听老鸨的声音,被吓的一个哆嗦,赶忙小声回到。
“回妈妈,她,她,似乎已经醒了!”
“醒了?”还似乎?
狐媚娘这个气呦,“贱婢,话都不会说了是吗?真是长胆子了!”
话落,挥手打了彩颦一个耳刮子,看这架势,往常没少打。
而随着她的震怒,她脸上新擦的厚厚的脂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使得不大的厢房里,脂粉味更重。
“醒了,怎么还赖在床上?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说罢,横着眼睛对着彩颦喝到,“你是第一天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还不赶紧把她从床上给我拉起来,沐浴更衣?”
“真是废物!”
彩颦不敢回嘴,赶紧点头,哆哆嗦嗦,急急忙忙的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谷幽兰。
“姐姐,该起床沐浴了!”
“什么姐姐?”一听彩颦的话,狐媚娘更加生气了,指着谷幽兰大声对着彩颦到,“从此刻开始,她就叫牡丹!”
牡丹争国色,就凭她那小脸蛋儿,妥妥的一个头牌。
摇钱树啊,不是牡丹还能是什么!
先哄着她点,要是不不识抬举,哼!有她好看!
本来谷幽兰还想赖在床上躺会的,虽然这床乃至整个房间的脂粉味,让她很不适应,甚至反感,但也总比没有强。
再说,她总不能当着彩颦的面,回空间吧?
而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神界,在她想清楚怎么开始计划的同时,她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顺带再弄一个名分。
虽然妓院头牌的名分不大好听,但是这并不阻碍,她能在这里多打听一些关于神界的事情。
至于后续,她要怎么离开,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事。
不过,牡丹这名字,也忒俗了?
“我不叫牡丹!”眼未睁,谷幽兰如空灵般的声音响起,“我叫幽兰!”
说罢,娇小的身子慢慢从床上坐起,一张如兰似幻的面孔落入狐媚娘的眼中。
“幽,幽兰?”老鸨震惊的看着谷幽兰那张如媚如丝,又似乎充满高贵和圣洁的脸,渐渐的呆住了。
如山中吹拂的清风,如空谷如空谷中绽放的幽兰,这张能让男人欲罢不能,疼惜爱怜,能让女人羡慕,嫉妒的脸。
登时映入老鸨和彩颦的眼中。
“天呐,太美了!”
如果说,方才侧睡的谷幽兰是一个冰封的睡美人,那么醒来的这个她。
就如九天玄女一般,多一丝而妖,少一丝而媚,一眉一眼中的风华,瑰姿潋滟,能让任何人心生爱怜,情愿的去死。
谷幽兰看着呆如木鸡,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神色,不禁的挑了挑眉。
心道,我不过就是趁她们不注意,吃了一颗易容丹,就将她们震惊成这副样子了?
真是好笑。
其实,谷幽兰不知道,此刻服下易容丹的她,简直真是太美了。
虽然比她真正的脸,妖娆上几分,清冷上几度,却妥妥的与她本来面目,大不一样。即使,与她亲近的人,如果不是她主动提起,都绝对认不出来。
几许后,许是知道自己失态了,老鸨猛然收回神色,尴尬的咳了咳。
“嗯,幽兰就幽兰吧,想来牡丹也配不上你!”
这是真心话。
话落,皮笑肉不笑的暗自高兴,看来这个丫头是个识时务的,不像以往被买来的那些姑娘。
自诩冰清玉洁,到了这里不是要死要活,就是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跑。
不过,狐媚娘当老鸨的时间也有几十年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她也没真的以为,谷幽兰这样就是心甘情愿在这里,搞不好暗地里在憋着什么坏。
不过,不费她力气,她还是愿意宠着的。
毕竟是摇钱树嘛,不宠着能怎么办?
“既然姑娘如此聪慧,那妈妈也放心了。”说罢,吩咐彩颦为谷幽兰沐浴,又吩咐下人将院子里最大,最奢华的院子清理出来。
那院子也因为谷幽兰的到来,改名为幽兰居。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本来已经走下坡路的迎春坊,从此声名大噪。
不仅是整个县城,就是整个州府,都如雷贯耳。
各地慕名而来的商贾,世家的老爷少爷们,都为了能一揽幽兰姑娘的面,挥金如土。
不过,这都不是谷幽兰的功劳。
想她一届神女,怎么能做妓、女呐,虽然是个清官,卖艺不卖身。
于是,她只是找了个没人的空挡,进了一趟空间,从空间羽族里,挑了一个擅长这方面应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