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堂可是从小与你一起长大,你是怎么被教书先生教到如今这副模样的魏栾业你摸摸你的良心梵堂对你可曾有过不妥之处”
江哩听着魏老爷这一段长篇大论,满是不耐烦,心道魏梵堂存在就是不妥之处。
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要是说出口了,魏老爷非得站在她耳边吼个不停。
“你心思怎么歹毒到这种地步居然连自己亲姐姐也要害”
闻言,江哩幽幽道:“我打的吗?”
魏老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江哩又重复一遍:“她这副模样,是我打的吗?”
这自然不是人为打的,魏老爷怎么可能说不是她,呵斥道:“不管是不是你打的,无论如何和你脱不了干系。”
江哩来了兴趣,道:“那她是怎么落得这一身伤的?”
不仅受了重伤,还毁了容。
姜仑在她身后说道:“在你之前居住的屋子里,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魏栾业,你把梵堂引到那里去,真的是要治她于死地”
闻言,江哩僵了一下:“你说什么”
听到她语气都变得不好,顾拾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木屋里还有什么东西”
江哩道:“书。”
那一面墙的书,江哩不知道顾肆收集了多久,被魏梵堂一把火烧了,要被顾肆知道了指不定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魏老爷也听到了她说的那个“书”字,道:“梵堂的命都要没有了,你还关心你那几本破书魏栾业”
“闭嘴”江哩怒道,迈开步子朝魏老爷走去。
魏栾业个子比魏老爷还高了一些,魏老爷不得不稍稍仰起头来看她,嘴里还骂道:“魏栾业你真是杜芳生的好儿子,才多大就敢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有没有点魏府大少爷的作风了!”
江哩压低声音:“我让你闭嘴没听见吗”
余光看到已经有好几个人蠢蠢欲动了,她挖了挖手心,横起“破晓”架在魏老爷脖子上,转头道:“谁要胆敢再动一下,你们老爷的人头可就要落地了”
话音刚落地,那几个想上前的人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江哩转过头,轻笑了一声。
“爹,劝您也别动,万一我这手一滑,您的老命可就没有了。”
魏老爷瞪大了眼睛,目光里满是恐惧。
魏老爷到底是文官,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这种往前一步人头就落地的经历,此刻害怕的腿都快软了,嘴里还是不依不饶道:“魏栾业你不仅要害亲姐姐还要害你老子吗”
江哩现在是真的不想听见“害”这个字了,她手往前移了移,道:“你说我要毁了魏梵堂爹,您的知识呢”
“我是疯了吗非得把地点搞在我住的地方您为何不想一想,是魏梵堂自己出去的,她以为我还在那木屋里住着,一把火烧了木屋,想要与我同归于尽”
江哩收回手里的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顾拾身边,道:“这次能不能活,全看魏梵堂的造化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