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饭也吃了,那你还杵在那儿干啥,也不知道过来和师哥搭把手,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何援朝的话音刚落,楚成就不满的瞥了一眼何援朝,然后才笑嘻嘻的开口调侃道。
楚成的话说完,何援朝也没吱声,转身就回了屋。
把从何大清那儿拿回来的小布包,在提包里放好后,才脱下外套,撸胳膊挽袖子的,出屋和楚成一起忙活起来。
这在室外搭灶台,可比在屋里搭要省事的多。
再说何援朝回来的时候,楚成也干的差不多了,就剩个跑烟的烟囱还没砌。
泥和砖,楚成都已经弄到跟前儿了,何援朝也不用干旁的,只在旁边,一会儿递锹泥,一会儿递块儿砖的,就把楚成伺候的明明白白了。
师兄弟两个都是利索人儿,没一会儿,一根约莫能有一米五高的烟囱就砌好了。
原本何援朝还嫌烟囱有点儿矮,怕不好走烟。
要楚成再往高砌一块儿,但楚成说,就明天做一顿饭的事儿,咋的还不能将就下来?
何援朝一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儿,也就没再说别的。
转身去旁边,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口大铁锅,端了过来。
还别说,楚成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铁锅严丝合缝的一下子,就放进了垒好的灶台里,都没用费二遍事儿。
见状,师兄弟俩人也不再磨叽,一个跑去抱柴火,一个跑去提了一桶水过来,二话不说的就把新垒的灶里点上了火。
看着烟囱开始往外冒着黑烟,铁锅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后,楚成才把提来的水,整桶的倒进了锅里。
等着锅里的水,开始冒起了白气儿,看着蹲在地上,往灶里添柴火的何援朝。
楚成才冷不丁的开口道:“师弟,咱们俩虽然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但你这次来,我觉得你比以前,在部队时变化可太大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正在烧火的何援朝听了楚成的话后,心里瞬间就是一紧,要不是他正低头往灶里添着柴火,他脸上惊恐的表情,恐怕早就让楚成看到了。
自从决定要来见何大清和参加楚成的婚礼。
何援朝其实就已经打算好了,等见到俩人时,尽量的少说话,也尽量的按照原主的性格和俩人接触。
但让何援朝没想到的是,他自认为做的已经不错了,可何大清、楚成还是都觉得他像换了个人似的。
何大清就不说了,即使兄弟俩的关系再不怎么亲近,但毕竟是血脉相连,影影超超的能感觉到什么也说不定。
毕竟连他借尸还魂这种离谱的事儿都能发生,何大清凭着血脉能感受到点儿啥,也就能说的过去了。
至于楚成,这就令何援朝有些疑惑了。
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让这个表面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实则是内有锦绣的楚成,看出了端倪吗?
想到这儿,何援朝赶紧稳住心神,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这才抬起头,装着有些疑惑的样子向楚成问道:“老楚同志,那你说说我哪里不一样了?为啥会觉得我像变了个人似的?”
其实,在何援朝抬头看着楚成说话时,他的心就已经放下了一半。
因为他从楚成的表情中,并没有看到太多的怀疑,而更像是一种随意的感叹。
果不其然,当楚成听了何援朝的话后,想也没想的就笑着道:“没啥,就是觉着你现在说话办事儿,要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性格也不像当初在部队时,那么木讷了,整个人,也比以前生动多了。”
“没办法,部队和地方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环境。就算我不想改,周围的人和事儿,也会逼着我改变的。”
楚成的话一说完,何援朝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下了,赶忙把自己早就想好应付熟人的一种说法,讲了出来。
没想到他这话刚一说完,楚成立马像是被啥扎了脚一般似的跳了起来。
在何援朝旁边跳着脚的赞成道:“可不是吗?刚回来时我也忒不适应,你说有啥事儿你就明说呗,非得遮遮掩掩的和你打哑谜。”
说完,仿佛像是没说过隐似的,看了眼低下头扒拉火的何援朝,就开始唠叨起他回地方后,在单位里碰到的烦心事儿。
虽说这时代的婚礼宴席都比较简单,但该准备的东西可也不少。
等锅里的水烧开后,何援朝看着跟怨妇一样,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楚成,有些无奈的道:“行了,老楚同志,甭扯那些没用的了,这天都快黑了,赶紧把借来的碗筷啥的刷刷吧。”
听了何援朝的话后,楚成看着堆在院儿里地上的碗筷儿,才想起来该干的活儿还没完事呢。
抱怨了一句“结婚真他娘的麻烦”后,才转身回屋拿出了个大盆。
回到院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