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的张立德,刚开始还能面色平静的听着,寻思着让自家婆娘唠叨一会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谁能想到张敏母亲越说越来劲儿,不仅说起来没完没了,还净奔自己的痛脚去。
至于昨晚张敏父亲说的事儿,何援朝压根儿就没拿当回事儿,不是他狂枉,而是一个高干子弟都沦落到要来轧钢厂找食儿吃的地步了,想必也不是个啥有出息的。
自从何援朝搬到这个院子后,李学文的老婆就几乎没咋用过家里的闹钟了,前几天何援朝冷不丁这一出门,还让她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还放假,不让加班我就烧高香了,这不,说着说着又到上班点儿了,得嫂子,咱先不聊了,等啥时得空了咱再说。”
一大早,从床上起来的何援朝,一边往屋外走,一边看着屋里熟悉的摆设,情不自禁的嘟囔道。
“哼,既然敢做,就别怕人说。”
这几天出差在外,虽说凭着他的体质,并没有感到疲惫啥的,但昨晚在家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今早起来他还是感到浑身舒畅。
收了架势的何援朝,一边整理着衬衫的袖子,一边笑眯眯的回着李学文老婆的话。
见自家老头子还敢炸刺儿,张敏母亲也没惯着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张立德后,就撇着嘴道。
笑了笑后,李学文老婆就端着痰盂,转身扭着腰向院外走去。
“哼,骚狐狸,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
李学文的老婆刚出了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就一边放下了自家的窗帘,一边恨恨的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