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说。”
李解放斜楞了一眼气呼呼的年轻小伙,才坐在炕沿边对李德彪母亲说起刚在心里想好的说辞。
“婶子,五八年我刚进厂参加工作时,一到下班就总有一些地痞流氓来欺负我,后来有一次这事儿让德彪大哥碰上了,他就出手收拾了那帮子人,后来这事儿传开了也就再没人敢来欺负我了。
我虽说是个粗人,但也一直念着这份人情,后来有一次偶然又见到了德彪大哥,我就拉着他找地儿喝酒表明了我想跟他做朋友的意思。
说到这儿,李解放的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后,才叹着气的道:“可谁知德彪大哥听了后说我俩玩不到一起,喝完酒,留了个地址后就走了。
本来我见德彪大哥不愿意搭理我,这事儿也就算了,可谁知道我今天中午吃饭时,突然听我们厂保卫科的一个朋友说德彪大哥打了钢厂干部家的孩子,钢厂正组织人要抓他呢。
听到这事儿,我才按着地址来给德彪大哥送信,就怕他让我们厂保卫科的人给抓住。”
李解放的话刚说完,李德彪的母亲就一脸感激的道:“孩子你有心了,婶子谢谢你专门为这事儿跑一趟,可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找这个混账玩意啊?”
说完,就呜呜的哽咽道:“这混……账玩意一天天的咋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我咋就……就生了这么个操心的玩意。”
“妈,都说不让你管他的事儿了你就是不听,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他,你能这样吗?”
年轻小伙见到母亲的样子,忙一边上炕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一边没好气的埋怨着。
见状,李解放也怕给老太太急出个啥好歹儿的,忙也开口安慰道;“婶子你别急,就打个架,没啥大事儿,让德彪大哥出去躲段儿时间,等厂里的领导气消了,估摸着也就没啥事儿了。”
也不知是李解放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小儿子的拍打管事儿了,李德彪母亲喘了一会儿,终于把气倒匀了。
“孩子你不用安慰我,婶子没事儿,那个孽障有啥事儿让他自己担着去,但不管咋说,婶子还是谢谢你,你这孩子仁义,我家德彪要有你一半,我也就能安心闭眼了。”
说着,扭头往外看了眼天色,才又对李解放道:“孩子,天也不早了,婶子就不多留你了,你也抓紧回家吧,省的你父母惦记。
再有,德彪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好不容易有份儿工作,别再因为那个孽障把饭碗砸了。”
对李解放说完,李德彪母亲又扭头对自己小儿子说:“四儿,替我送送你这个仁义的哥哥。”
把话都交代完,李德彪母亲就蛄蛹着躺在炕上,闭起了眼。
“走吧,我送你出去。”
见母亲没啥大碍,李德彪弟弟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李解放见自己费了半天的吐沫星子,一点儿有用的消息也没打听到,就沮丧的站起来道:“那行,我就先走了,你也甭送了,在家里好好照顾婶子吧。”
说完,李解放就蔫头耷拉脑的往外走。
李德彪弟弟也没听他的,见李解放掀帘儿出了屋后,就跟着走了出来。
等俩人走到大杂院的门口时,不死心的李解放就停下脚步看着李德彪的弟弟担心的道:“小兄弟,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德彪大哥。
你要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和我说声,我现在就去找他,要不还上当初的恩情,我这心里总有点儿过意不去。”
“大哥,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再说我妈都说了让你别再管那个混账玩意了,这又黑又冷的,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李德彪弟弟说完,见李解放皱着眉还要说话,就抢先开口道;“大哥我看你也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听我一句劝,离那混账玩意儿远点儿。”
说完,李德彪的弟弟就叹着气,转身回了大杂院。
等看不到李德彪弟弟的身影,李解放吐了一口闷气后,才转身一脸失落的往何援朝藏身的地方走。
“科长你看,解放回来了。”
“嗯,看那小子蔫头耷拉脑的样子,咱们今晚这一趟恐怕是白跑了。”
顺着保卫人员手指的方向,何援朝看着往这边走的李解放,就笑着跟身边的人小声道。
说话的功夫,李解放就来到了保卫科众人的跟前儿,还没等何援朝说话,他就愁眉苦脸的道:“科长今晚没戏了,李德彪那孙子没在家,他妈和他弟弟也不知道他在哪?”
“哦!你去他家了,说说具体经过?”
听了李解放的话,何援朝就有些意外的道。
李解放也没墨迹,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就把他进入大杂院后的事儿详详细细的跟何援朝说了一遍。
何援朝听完,略一思量,就高兴的拍着李解放的肩膀道:“解放你小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