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粗。
但是没用。
东西落入张庸的口袋,断然没有拿出来的道理。
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比如说杨丽初这样的。一来,亲一下,就拿走一万美元。但是他乐意。
“你要去做什么?”
“八嘎!”
“不回答?那又打你哦!”
“我是去宝丰楼吃饭!吃饭!吃饭!听到没有?我就是去吃饭!”
“哦?订好位置了?”
“当然!”
“别人请你?”
“废话……”
“谁请你?”
“殷汝耕。”
“你怎么不开车?”
“宝丰楼才多远?需要开车吗?”
“哦,不需要。”
张庸点点头。对方倒也没有说谎。
从日租界出来,到宝丰楼,的确很近。步行也就是二十分钟。走路不算远。
不要用后世的思维概念来衡量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的车辆非常少,绝大部分人的出行工具,都是双腿。
只有双腿能够走到的地方,才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如果双腿走不到的,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触及。
不出村,不出乡,一点都不奇怪。
殷汝耕……
是他宴请赤木高淳啊!
算了,以后再收拾他。
“张庸,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迟早会要你小命。”
“有个事情,你想知道吗?”
“不想。”
“真的不想。和你息息相关哦。”
“不想。”
“十几个小时之前,我将川岛芳子和松井吉夫都抓了……”
“什么?”
赤木高淳顿时脸色晦暗。
晕,张庸在说什么?川岛芳子?松井吉夫?他们居然被抓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啊!
这个张庸,绝对是在撒谎。
川岛芳子和松井吉夫,怎么可能被抓?想诳我……
做梦!
“然后他们又跑了。”
“什么?”
“我将他们关在二十九军51师的驻地。没想到,里面有个副参谋长,居然被你们收买了,带着他们逃出去了。”
“嗯?”
赤木高淳越来越感觉不对。
看张庸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在撒谎。说到后来,他的确是很沮丧的。
好像是煮熟的鸭子真的飞走了。
“唉,我都没来得及敲诈松井吉夫……”
“你敲诈了川岛芳子?”
“一点点。”
“你……”
赤木高淳无语。
却是他思维反应极快。想到了自己。
张庸外号死要钱。落入他的手里,想要不破财,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准备怎么破财消灾呢?
破财,未必消灾。
但是不破财,马就大难临头。
要命啊!
自己好端端的走着,怎么就忽然间遇到了张庸?
北平城那么大,自己怎么就偏偏遇到他?沮丧。不想活了。好想一头撞死在地。免得一会儿被张庸勒索。
他的尊严啊!
每次遇到张庸都没有好事。
悲剧……
果然,立刻听到张庸说道:“我最近手头紧,救济一下。”
“你……”赤木高淳本来是想要硬邦邦的回答,你休想。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你有种就来打我。但是最后实在是没有那样的勇气。
因为张庸真打。
打死也是活该。
之前的岩作右二、森口牟田,被打死就是被打死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了。
报仇雪恨?
当然要。问题是,怎么报?
几次采取行动。非但没有报仇成功。反而是搭进去更多人。
白送人头。
还被勒索。
一般来说,张庸问要钱的时候,最好是心甘情愿的给。
多少给一点。免得受罪。
要给的痛快。给的爽快。否则,钱给了,还得挨揍。太不划算。
“四海钱庄。名字周三里。秘钥桃花。”
“这就对了!”
张庸将其记录下来。
赤木高淳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欲哭无泪。
被抓了。
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