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最擅长揣摩人心。也知道空筹部背后的人是谁。
这条大腿,比陈家兄弟粗的多。可惜,他没机会。
偏偏是张庸有。
所以,他妒忌。羡慕嫉妒恨。百感交集。
他堂堂军调局一处的处长,居然被二处的一个小队长逼迫的不得不出面,确实憋屈。
“徐处长,我是来抓日谍的。”
“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我先来杭州的。”
“你……”
徐恩曾顿时被噎住。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如果不是他努力压制下来。估计会当场爆炸。
这个张庸,真是太可恨了。
一句话堵死自己。
金霖:……
果然。自己让开道路好明智。
徐恩曾本来想说,是我先来火车站的。结果,张庸直接反怼,是他先来杭州。
偏偏还无法反驳。
“徐处长,请恕我直言。你这样做,让我很不爽。”
“愿闻其详。”
“我是奉空筹部的命令,到杭州来清理日谍。我前脚刚上车,你们后脚跟着到来。然后在杭州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日谍肯定被惊动了。可能全部隐藏起来了。我还怎么抓?”
“那是你的事。”
“徐处长,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们是在故意搅和我的行动?故意不让我抓日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会如实向空筹部报告。说我的行动受到严重的干扰。我已经对你提出抗议。但是你完全置之不理。”
“你……”
徐恩曾怒气上涌。然后又压下。
明知道对方是在扣帽子,打棍子,但是,他还真的没有足够的理由反驳。
确实是张庸先来的。
张庸刚到杭州不久,他就跟着来。
当然,他可以辩解说,自己的确是来抓红党的。和张庸无关。
然而,没用。
根本没有人会听你的辩解。
在大家的印象里,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水火不容。
徐恩曾这样做,就是故意打压张庸。就是故意打草惊蛇。故意让杭州的日谍都隐藏起来。
这样一来,张庸就无法顺利的完成任务。就会遭受打击。特务处也就没办法继续出风头。
一切,都合情合理。
99.99%的人都会这么想。包括委座和夫人。
别忘记了,还有戴笠在背后添油加醋,兴风作浪。一旦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徐恩曾。
“小小年纪,如此善于言辞。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徐处长,不要说废话。我现在正式,认真,郑重的要求你,立刻撤离杭州。不要妨碍我抓日谍。”
“你好大的口气。就是戴笠,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们处座是给你面子。但是,我不用给你面子。因为,我奉的是空筹部的命令。”
“你!”
徐恩曾再次怒气上涌。
这个王八蛋。
处处拿空筹部来压我是吧?
你……
然而,话到嘴边,又悻悻缩回去。
他不能反驳。不能骂空筹部。不能说空筹部算老几啊。一旦说了,就完蛋了。
空筹部算老几?不知道。委座夫人算老几?
“秦立山!”
“到!”
“给我三个一组,盯死他们每个人!”
“是!”
秦立山立刻安排下去。
一个老兵,带两个警校生,三个一组,将党务调查处的人全部包围起来。
大家面对面。互相瞪眼。三个瞪一个。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金霖情不自禁的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上。
晕死!
这个张庸!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
这样的行动,分分钟就会打起来。
“你!”
徐恩曾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张庸,果然是神经病。是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被他这么一搞,他还抓个屁的红党。
所有人都被盯住了。
对方三个,自己只有一个。怎么都不是对手。
更过分的是,张庸居然还有多余的人力,在周围的制高点上面安排步枪手!
真是……
过分了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