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又起变化,只见虚灵魔官手一扬,一道黑气从妖后身上飘出,散入天地。
随着黑气离体,妖后大叫一声从空中跌落。
“嗯?”
“发生了什么?”
“师尹,你犹豫得太久了,他们已经分出了胜负。”
无衣师尹皱起眉头:“场上的形式不对。”
场上的形式的确不对,虚灵魔官在罗喉的逼迫下,将魔城秘法收回,妖后顿感一阵恍惚。
“这是?”
她捧着头哀呼,往事潮水般涌来,一时之间,妖后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唯有心中最记挂的人不变。
“黑衣,吾儿!”
妖后奔向帐篷中,抱住黑衣剑少,泪如泉涌。
不料,变数再起,怀中的躯体莫名消失,只剩一张黑色纸人。
“黑衣!黑衣!”
茫然间,只听虚灵魔官无情的声音传来:“妖后,这并不是黑衣,而是我制造出来的傀儡。”
“什么!”
“而且,你早就死了,现在只是一具用非尸流秘法控制的活尸。”
妖后如遭雷击,秘术失效,她终于想起了一切。
“吾……吾死了,原来吾早就死了,黑衣啊!”
随着记忆的苏醒,妖后的身躯开始虚化,她挣扎着爬出帐篷,问罗喉:“吾儿黑衣,他……他在哪里?”
纵使妖后该死,见此情形,罗喉亦有一丝动容。
“放心去吧,黑衣剑少在他师尊身边,平安无事。”
“多谢……”
千般不舍,万般牵挂,终究烟消云散,化为一阵山间的尘埃。
这诡异的一幕,不仅令无惑渡迷和云鼓雷峰的僧众震惊无比,红流邪少和银羽风少更是悲愤莫名。
两人已战至奄奄一息,却发现自己为之战斗的理由荡然无存。
“可笑啊!”
银羽风少大叫一声,扑通倒地。
“银羽!”
红流邪少扔下手中的刀,奔到银羽风少身边。
两名僧老收了招式,合掌念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活尸已经全部消灭,这场战斗云鼓雷峰大获全胜,无惑渡迷指挥法僧将红流邪少与银羽风少押走。
又问虚灵魔官:“武君,这个人怎样处理?”
“留在这里,吾有用处。”
“可以,接下来就是铲除号天穷了,这一次绝对不容许他逃脱。”
“僧老需要援手时再通知吾。”
“多谢武君,请了。”
很快,僧众撤离,山中沉寂下来。
罗喉抬头望了一眼远方,虚空中似乎有只巨大的魔眼在盯着这里。
“天阎魔城之人,可知吾留下你的原因?”
虚灵魔官脸带惊恐,不住摇头:“在下不知,请武君明言。”
“留你一命,是让你带话给魔主,吾不管圣魔之间如何争斗,但天都的人,你们动不得。”
“是是是。”
“天都的人,包括任云踪与净无幻,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去吧。”
虚灵魔官如蒙大赦,急速奔下山去。
天阎魔城深处,象罔之眼缓缓合上了。
魔主很是失望:“妖后死得太轻易,枉费吾一番布局。”
站在他面前的,是天阎魔城的司命寂灭邪罗,与魔主同时观看了这一场战斗。
寂灭邪罗疑惑道:“罗喉怎知虚灵魔官是我们的暗桩,又知道妖后是个死人。”
“罗喉令吾越来越好奇了,可惜,妖后没有试出他的底细。”
“魔主,不如派阇魇那迦前去,直接抽取罗喉的恶梦出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番。”
“可行。”
“另外,罗喉与少君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可以利用。”
提到少君,魔主有些不悦:“做好自己的事情,少君方面,吾自有安排,退下吧。”
“属下告退。”
观注这场大战的除了无衣师尹与魔主,遥远的群山之中,同样有双深沉的眼眸,凝视着罗喉的身影。
就在妖后消散于天地之后,那双眼眸闪出冰冷的杀意。
“罗喉,意外的变数,但吾之大业岂容变数出现。”
随即,山风吹拂,浮云飞卷,山峦之中出现一张巨大的金榜,金榜上面题写着几个名字。
奉皇靝、靖沧浪……
“为何只有两个名字,剩下的四个名字皆被掩盖,这是何意?”
就在这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