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唤醒便充斥无尽的杀戮与战乱。
波旬临世,不仅是佛门的灾难,更是苦境百姓的灾难。
鸦魂领命去了。
逃过了号天穷一劫的云鼓雷峰,不知能否在这次魔佛之争中保留下来,毕竟是帝如来所创的组织,罗喉不忍他日好友归来时,云鼓雷峰已是断壁残垣。
这次灾难席卷整个神州,天下封刀与百韬略城也得提前贮备物资,做好救灾与救人的准备。
就在罗喉沉思间,断灭阐提带着质辛来了。
“武君,这是吾父魔皇质辛。”
“多谢武君对吾儿的看顾,质辛感激不尽。”
“客气。”
请质辛坐下,看茶,双方寒暄数句,方才进入正题。
质辛望着眼前的王者,磊落中不乏沉静,金发白袍,随意装扮,却由内而外散发着雄霸之气。
那是一种站在万山之巅,万流之源,独断千古的感觉。
质辛理解了自己的儿子为何甘愿在天都为臣。
“武君,你对当前的妖界与佛乡之争有何看法?”
“缎君衡是如何看法?”
“因中阴界与佛乡之仇,他乐观其变。”
对于天佛原乡,质辛的感情颇为复杂,他体内的佛元来自天之佛,天佛原乡却逼死了天之佛。
“天佛原乡已在崩溃的边缘,妖界便是那把收割他们罪业的刀,只是这把刀却握在波旬手中。”
“波旬?”
罗喉温言说道:“质辛,你虽已从厉佛之争中跳出,但你灾难未满,死劫未过,不妨在天都暂住一段时间,无须插手佛乡妖界的争端。”
“吾之死劫?”
“你由魔元、厉元、佛元所造,无论哪一方出现差错,都会造成三元失衡。”
战云界的人即将来到苦境,质辛出去买个青菜,就被战云界的两个妖道角打败了,不得不剐去厉元佛元。
天都有结界,只要质辛不出去,等战云界死光之后,便可高枕无忧。
质辛又问了一个问题:“武君,天阎魔城为何会失败?世间当真容不下魔的存在吗?”
“失败只因实力不够,苦境永远是实力至上。”
两人闲聊间,又报天踦爵来访。
罗喉在听潮亭与他会面。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武君,你在这里稳坐垂钓,当真让在下羡慕。”
“阁下何来此言?”
“咦,在下坐在这里,莫名有种自己是条鱼的感受啊。”
“三只鱼吗?”
“哈哈,天踦爵时日不多了,还请武君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出手相助。”
罗喉见他说得这样严肃,知他的天命即将走完,也肃然答道:“请说。”
“那吾就不客气了,第一件事,请武君从候风玄窟拿走《圣魔元史》,这本书放在任何人手中吾都不放心,唯有交托给武君。”
“这本书……麻烦。”
“第二件事,请武君前往丘山百妖路,救出佛剑分说,眼下一页书前辈另有要事,能压制妖界的人唯有你了。”
“还是麻烦。”
“第三件事,请武君关注战云界,倘若他们有侵略举动,天都不妨灭之。”
“三件事,件件麻烦。”
天踦爵大笑:“哈哈哈,以往求助武君,皆是备好了筹码,可惜此刻吾两袖清风,身无长物,唯借这湖色秋光,搏取武君对苍生的一丝怜悯。”
说罢,他站起身,对罗喉深深一躬。
罗喉扶起他,这是遗言,何忍拒绝:“吾允你了。”
“多谢武君,其实吾一直有个疑问,以武君的实力何以坐看苦境经历一波又一波的恶斗,为何不在邪魔外道露头时,便将他们一举歼灭?”
“你忘了罗喉已经死过两次了吗?”
“抱歉。”
“吾身死两次,皆未带来和平。”
“那吾还是抱着和平的希望,即使再死一次。”
“再会了。”
“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肩负青囊走南北;三寸知息,十面洞心,掌握乾坤通天阙。”
等天踦爵的背影消失,罗喉前往候风玄窟。
候风玄窟,血傀师收藏《圣魔元史》的巢穴。
冷嗖嗖,阴恻恻,洞窟中停放着数具棺材,里面都是被他用来培养鬼言的死人。
罗喉忍着恶臭,来到那本人高的书前,只见这本书的魔气与佛气混杂,相互之间争夺不休,看来三机谶已经打入了《圣魔元史》之中,造成了此书的混乱。
加上五灵珠与黑白双玉佛,才能真正催生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