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武,喝~”
西宫吊影一声轻喝,双掌急变,由轻转重,瞬那间,林中狂风四起,掌影翻涌如同大江大河。
再次相接,寥天刀影瞬间溃散,不禁连退数步。
西宫吊影不容他喘息,掌影翻飞中,又是一颗铜珠突然砸出。
咔嚓。
铜珠正中寥天胸口,传来一声骨裂筋断的脆响。
寥天暗运王树灵元,血肉模糊的创口竟然慢慢愈合。
他举刀再战。
西宫吊影又是一惊。
夜色将逝,天色将明。
缠斗的刀光,照出西宫吊影眼中的杀意:“原本只想请你前往烟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师尊绝不会允许你这样的继承者活着,死来吧!”
趁着寥天受伤,西宫吊影身影前掠,运出吊影百风手最高式,一股诡异的阴劲凌空而下,拍向寥天百会穴。
寥天曾经问过父亲,如果解开魔元,是不是就可以使用父亲的殒天斩星诀?
“可以,但你也要为此付出相当的代价,甚至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寥天知道,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他是武君罗喉的儿子,不能无声无息在死在一片荒林。
何况,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等着他的保护。
现在就是解开魔元的时候。
寥天举手拍向自己的双眉之间,重力入脑,颅内传来剧烈的疼痛。
随即,一股庞然魔气从寥天体内窜出,冲爆整个世界。
“殒天斩星诀,杀!”
翻滚的魔气中,现出一道赤红如血的刀痕,从下而上,将整个人间和天上,斩成两半。
“啊~~”
刀气破腹入体,西宫吊影痛呼一声而逃,在他身后,烟都的最后两人已经化为血沫。
就在末日般的刀气中,寥天身影不断变化。
与此同时,面容也在不断变化,十岁,十五岁,十八岁,二十岁。
释放的魔元,让寥天在短短数息之内,变成了一名气势惊人却又英俊不凡的青年。
然而极元的冲突转瞬即来,奔涌不绝的魔元爆冲体内,所过之处,犹如千万把尖刃剐着骨肉,寸寸凌迟。
“呃~”
寥天喷出一口黑血,就在濒临崩溃的边际,一道冰寒的真气入体,将沸腾的极元,连同他的全身一起冻结住。
霁无瑕醒了:“抱歉,连累你受伤。”
“幸不辱使命。”
“吾现在只能用冰寒之力冻结你的真气,但你的情况好像很诡异,吾不知道该怎样解救你。”
“无妨,吾家里有医生。”
霁无瑕凝视着寥天长大的脸,十分疑惑:“你究竟多大了?”
“吾嘛……就比你小一丝丝啦。”
同一时间,万米高空的星云河中,阎达与一页书正打得难解难分。
两人不知道打了多久,唯一的共识是只能有一个人走出星云河。
“恶暴震天阙,杀!”
“一气动山河,喝~”
“怒海拆岳,一页书死来!”
“未必,破甲尖锋七旋指!”
出招如风,如电,如龙行,如虎跃。
星云河被震得四分五裂,但诡异的天地力量,让星云河在招式之后,又自行合拢,形成一个封闭的战圈。
谁也逃不出去,谁也不允许对方逃出去。
两人越打越快,像两团火影。
身上早已鲜血淋淋,全凭不屈的意志坚持。
拼的是根基,拼的是功体,拼的是必胜的信念。
“呃~~”
“噗~~”
发乱了,衣破了,眼红了……索命亡局,只有一方倒下,才能结束这场战斗。
就在此时,星云河突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一股外来的魔气加入,与阎达身上的欲界魔能互相呼应。
星云河下,隐隐传来涯十灭的咒语:
“无声色难,唯主波旬;界心牟利,唯主波旬;波耶气息,唯主波旬;答迷身悲,唯主波旬。”
随着欲界邪力的共鸣,星云河被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魔佛,吾来助你!”
涯十灭顺着裂缝纵身而上,欲助阎达一臂之力,却被星云河内两人强悍的掌力拍出。
庞大的气劲,让涯十灭的支援瞬息无用。
源十灭只好落于地上,伺机而动。
“哈哈哈哈哈,一页书,吾的部下来了,你正道的力量在哪里?”
“对付你,梵天一人足够。”
一页书深知不能放恶体离开,元功尽摧,掀起万丈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