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没有闲着。”
此时,少昊进来:“义父,有人接近牧神与一页书前辈。”
接近的人是步香尘,她使用八品神通,找到了阎达三人所在之处。
正要靠近,一条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荒漠狂沙走万里,孤寂天涯一人行。”
“嗯?御天五龙?”
“此路不通。”
步香尘望向那一片幽深的密林,心念几转,笑道:“原来是武君的安排,奴家明白了。”
见步香尘离去,漠刀绝尘跃身一颗老树杈上,坐下来继续调息。
密森深处,那栋早已破损的茅屋重新搭建了,屋中咕噜咕噜煮着一壶茶水。
三人坐而论道。
这段时间,魔与佛之争无论文斗还是武斗,皆未分出结果。
牧神有意引导两人跳出各自心魔,论起更广泛的三教:
“武林虽以儒、道、释合称三教,但此三者起源却甚有差异,若以中土为准,道教可追溯至久远前的自然崇拜,但吾概以道门称之,涵盖道教与道教混杂之学说。”
“佛教相对中土诸流,虽为外来之宗,却因积极与中土风情合流,更开枝散叶,终成一教之宗。又因开创者为释迦摩尼,在三教并论时,亦以释教称之。”
“但论思想渊源,儒门虽非宗教信仰,影响却最巨,是故三教合流当中,有儒门一席。但若以新解观点回溯,三教合流并非刻意操纵,而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如何观之?”
“不如每人细说一教理念。”
阎达率先说道:“佛门以法轮为志,宣扬八正道,但吾认为此非正法,真正代表佛门者,乃八苦也。生、死、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这才是佛门真义。可惜现在的修佛者,见本不见因,吾不屑!”
牧神问道:“你认为何为佛者之修行?”
阎达对答如流:“于身无所取,于修无所着,于法无所住。过去已灭,未来未至,现在空寂。无作业者,无受报者,此世不移动,彼世不改变。此中何法,名为梵行。”
牧神又问:“闻听修习有十种法,是哪十种法?”
“处非处智、过现未来业报智、诸禅解脱三昧智、诸根胜劣智、种种解智、种种界智、一切至处道智、天眼无碍智、宿命无碍智、永断习气智,是谓十者。”
牧神凝神思索,不觉颔首称是。
一页书会心一笑:“若识众生,即是佛性。若不识众生,万劫觅佛难逢。”
“怎知一个人有没有佛性?”
“佛言善根有二:一者常,二者无常,佛性非常非无常,是故不断,名为不二;一者善,二者不善,佛性非善非不善,是名不二。蕴之与界,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佛性。”
牧神不断追问:“若是为了救人而杀人,是善还是不善?有还是没有佛性?”
“昔日有人为屠宰世家,某日杀猪时,听到猪之惨痛呼声,激起无限悯悲心,从此落发为僧。”
“杀猪与杀人,到底还是不同的。”
“昨日夜叉心,今朝菩萨面;菩萨与夜叉,不隔一条线。”
这四句偈言入耳,牧神深感震憾。
一页书叹道:“众生修行只有八个字: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这八个字很寻常,连村野妇人都会讲。”
“三岁孩童会讲,但八十岁老翁未必会做。”
牧神如受雷喝,当场怔立。
阎达不耐起来:“说了太久的佛,该说你的道了。”
一页书说出自己的见解:“道教源自《道德经》,以道和德为纲宗,道不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亦是修行之法。”
许久以来,牧神是天疆子民的王和神,唯一的思想导师。
然而在这数天的谈论中,一页书与阎达渐渐推开了那扇被他自己紧紧关闭的思想之门。
他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何解?”
一页书朗声回复:“道是无,生于天地之前;是有,孕育万物。是不可见,因为道是虚无;又是实用,可以看到万物的踪迹。无和有,实际同出一源,这种同一为玄。玄,乃宇宙万般奥妙的源头。”
阎达补充:“道家认为,万物从道开始,故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
“哈哈哈,今日所听不虚。”
阎达期待地看向牧神:“该听你的儒门见解了。”
“在下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