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阕声云舵返回。
“武君,果然不出你所料,此人正要杀婴造棺。”
“什么!阕声云舵你竟然真的去做这种事情,难道你不明白此事一做,佛乡信仰崩溃,整个佛门不存啊!”
无惑渡迷跳脚大骂。
“我已不是佛乡之人,此事由我承担,与天佛原乡无关。”
“胡说!”
见此情形,罗喉挥手让超轶主先将阕声云舵押下去,再叫来玉辞心、黄泉、擎海潮和笑剑钝等人,共议波旬之事。
并没有阻止霜旒玥珂旁听。
“僧老先说吧。”
无惑渡迷将佛乡先擒迷达,导致阎达和女琊前来讨人,将裳缨络抓走之事一一说来。
“女琊说欲界要与佛乡和平共处,给了七天时间,本座担心这是波旬的缓兵之计,让佛乡掉以轻心,欲界好屠戮其他佛门圣地。”
玉辞心与黄泉皆知女琊就是霁无瑕,不便开口替她辩解。
擎海潮皱眉说道:“不无可能,苦境之大,天下佛寺何止千座,我们无法判断他们的攻击目标,只能被动救援。”
笑剑钝提议道:“还有一个办法,天都直接杀上天桓地谷,将八幡部众全数消灭,剩下波旬三体,我们再慢慢围杀。”
玉辞心反对:“女琊刚释出和平共处的善意,我们直接杀上门,不仅违背了天都的中立原则,也让人不耻。”
“抱歉,是笑剑钝冒失了。”
无惑渡迷急切说道:“武后,难道你真的相信女琊?”
“如果这是和平共处的机会,为何要由我方亲手破坏!”
“这?”
众人望向武君。
武君看向超轶主,超轶主正因愤怒而轻轻颤抖。
罗喉理解超轶主的心情,他付出了五十年时光,承受畸光族的悲痛,承受兄弟的死亡,如今要让他接受与波旬和平共处,这是对他的残忍。
况且,牧神、一页书曾与阎达相处多日,在这段相处的过程中,牧神判断一页书并未改变阎达的想法,魔佛难以导向善行。
天都还要赌这种渺茫的机率吗?
“吾向来以最坏的结果,做最全的准备,针对波旬的终极方案,吾很早就在进行了。但在这之前,如果有和平共处的机会,吾不吝一试。”
“武君的意思是?”
“诛灭波旬只有两个方法,一是诸位听到的祸棺祭,此种恶毒的方法相信天都没有人同意。”
众人充满希望地问道:“另外一个方法是什么?”
“二是集正道高手之力硬拼,届时牺牲的便是武林中人,吾只能将牺牲尽可能减少,却无法保证不会死人。”
超轶主率先请命:“武君,让吾去,杀波旬救世人,南冕虽死无憾!”
“擎海潮愿与波旬一战!”
“笑剑钝愿与波旬一战!”
“战波旬,怎少得了黄泉和黄泉夫人!”
“不用说,武君的战场就是武后的战场。”
“还有魔皇,吾想知道信仰的魔与纯正的魔,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魔。”
罗喉挥手压下众人高燃的战意:“你们认为自己的命不值钱?祸棺祭的婴孩不能牺牲,天都之人就可以牺牲吗?”
“武君!”
“需要诸位的时候,吾会安排,当前以交换人质为重,先将佛铸救出来。”
无惑渡迷急忙赞同:“迷达用龟息功护命,我们对他无能为力,只恐欲界对佛铸不利,先救出佛铸要紧。”
“僧老陪吾一行云渡山,佛门的信仰之争,当由一页书与佛剑分说等人做出决定,天都不便越俎代庖。”
“好。”
云渡山,云渡山。
遍地落叶,积雪未扫,显示着此地久无人居。
莲台之前,佛剑分说和四智武童,正在与一页书说着相同的事情。
是和?是战?决议不下。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这是罗喉第一次踏足云渡山,他重生之后的这些年,一页书不是在火宅佛狱以魔锻佛,就是在定禅天炼化妖身,在云渡山的日子屈指可数。
见罗喉与无惑渡迷来到,皆知是为了波旬之事。
一页书问道:“武君来得正好,想必僧老已经跟你说过了佛乡的事情,眼下你有何良策?”
罗喉直言来意:“吾来,是请梵天配合吾与佛首,在万里狂沙彻底诛灭波旬。”
“万里狂沙,你要用八部龙神火?”
“然也,这是最后的方案,如果失败,那就意味着苦境将面对波旬残忍的报复。”
“请你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