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吾绝对不允许你诋毁祅撒大神,吾会再来的!”
悲愤中,暴雨心奴转身而逃,疾奔回祅撒大殿。
平生第一次,他没有追逐猎物的兴奋,而是深刻的怀疑,怀疑刚刚面对的那个人,他不是人。
世间哪有那样漂亮的人?
哪有瞬间破除自己的刀术、魇火、阵法和诅咒的人?
他对着墙上的图腾痛苦问道:“亲爱的祅撒大神,快告诉心奴他是谁?吾要杀了他,杀了他!”
就在暴雨心奴濒临崩溃时,澹台无竹来到。
“你受伤了。”
“你告之冰楼公主在天都的信息,是让心奴去送死吗?”
“绝无此意,吾来替你治疗。”
暴雨心奴拥有不死功体,任何创伤砍在身上,都会自然愈合,但少昊的这一镰刀,却让他的肩膀流血到现在。
澹台无竹发出一道纯然真气,缓缓输入暴雨心奴体内。
渐渐,血止住了,痛苦消失。
“说吧,你借心奴的刀杀人,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
“吾要四奇观的人死绝。”
“喔?”
澹台无竹坦然说道:“大宗师,朝天骄,玄冥氏已死,四奇观还剩杜舞雩。”
“冰楼公主也在你的嗜杀名单,直言原因,心奴或许会为你除掉她。”
冷静下来的暴雨心奴发现了破绽。
澹台无竹淡淡一笑:“无须了,你攻不进天都。不过吾可以再奉送一个信息,你的祅撒大神与潜欲有关,而杜舞雩是打开潜欲之门的关键。”
暴雨心奴将信将疑:“如果吾打开潜欲,找不到祅撒大神,心奴的镰刀,割掉的便是朋友你的头颅。”
“吾期待那一刻。”
澹台无竹走出祅撒大殿,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暴雨心奴是一把好刀,割掉杜舞雩,风元便会回归元生造化球,加上已经回归的云与冰元,四元汇聚,即可登道成圣。
可是元生造化球在霜旒玥珂身上,怎样才能将她骗出天都?
还有宫无后的血泪之眼没有到手。
嗯,是时候一会孽徒了。
澹台无竹走后,暴雨心奴重新振作起来,盘算着仇人的顺序。
“心奴太仁慈了,仅仅杀了师兄一个仇人,四人之中还有杜舞雩和浑千手……对,浑千手!”
战镰寒光一闪,暴雨飘向远方。
惜字学堂外,最光阴倚靠着一棵开花的桃树,对卧在身边的小蜜桃吐槽。
“漂血孤岛沉了,罗浮山塌了,老狗实在无处可去,才来找廉庄的。可这个女人竟然不让我进去。”
“汪汪。”
“我坐在学堂最后面听课,不会打扰学生。”
“汪汪。”
“小蜜桃你竟然说我打呼噜?老狗从来不打呼噜!”
“汪汪。”
忽然,一阵暴雨无端降临,雨中是令最光阴闻之作呕的血腥气息。
“小蜜桃,这种熟悉而久违的气息?”
小蜜桃早就站了起来,全身狗毛竖立,躬起狗身,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一个邪恶的人步步走来:
“对景惹愁闷。染相思、病成方寸。是阿谁有意,阿谁薄幸。斗顿恁、少喜多嗔。合下休传音问。我有你,你无我分。似合欢桃核,真堪人恨。心儿里、有两个人人。”
不由自主,最光阴已经抽刀在手。
暴雨心奴走到最光阴面前,眼中射出狂热的光芒:“祅撒大神啊,这是你送给心奴的新礼物吗?请原谅心奴对你的冒犯,这是最好的礼物,呵呵呵!”
“暴雨心奴!”
“最光阴看呐,这是九千胜大人留给吾的绮罗耳,是他的心,他的魂。”
暴雨心奴拿出那对被撕下来的耳朵,得意炫耀。
最光阴眼前一黑,骨刀递了出去:“暴雨心奴,去死吧!”
最光阴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照眼之间,时光刀法极速挥出,瞬化千刀万剐,将暴雨心奴斩出无数窟窿。
然而,所有伤口转眼愈合,连浅浅的刀痕都没有留下。
暴雨心奴疯狂大笑:“最光阴,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还活着,但你注定再次死在吾的刀下,呵呵呵呵呵!”
十八地狱阵再开,最光阴陷入苦战。
“你在守护这间学堂的人吗?可惜,你谁也守不住,护不了。”
暴雨心奴推开惜字学堂的大门,准备杀光这里的老师和学生。
就在此时,又是嘭的一声,阵法破了。
“怎可能!”
十八地狱阵中皆是死气,那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