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无疆!荼罗无疆!”
同一时间,战镰闪动,带出大片雨花,疾斩一剑风徽。
只见一名枯瘦如柴的老者,正用手上残骨,在山间的岩壁上蘸上一个个血手印,连成一画奇怪的图案。
剑会妖镰,刀不留命,虚实交错,风雨齐啸。
激战许久,杜舞雩剑若冬日之风,飘忽间越见凛然,让暴雨心奴渐落下风。
来自地狱的恶魔声声催命,猛然之间,浑千手脱口而出:“黑罪孔雀的魂!”
“聪明的人,你又逃过了一次死神的邀请。”
他们两人一个负责神之恩典,一个负责神之惩罚,让神迹处处彰显在世人面前。
就在那天之后,祸风行与天谕、地擘越行越远,最终选择用死印封印逆海崇帆。
天下封刀盯着逆海崇帆是罗喉的安排,对付这种指不定在哪处小村落传教的组织,只能采取人盯人的战术。
此时,暴雨心奴正将一颗早成白骨的头颅扔到杜舞雩面前。
“喝!”
“短时间内能了解这么多信息,御不凡你是有心人。”
“杜岛主,不论你的过去是什么,既然封印潜欲,代表你与这个邪教已经分道扬镳,我们就有合作的可能。”
“快点,快啊!”
不待杜舞雩掩饰,御不凡急切上前问道:“一剑风徽,我们前来没有恶意,只想知道刚刚你的死印浮现,会不会让潜欲之门现世?”
战争时代,信仰是唯一能给黎民百姓带来慰藉的方式,如同茫茫大海中的灯塔,指引苍生的方向。
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杜舞雩低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潜欲之门,真要现世了吗?”
一条怨魂让尘世暗淡一日,三万六千五百条怨魂,将让世界的光消失百年。
御不凡接过路观图,欠身致谢:“多谢,请了。”
“无可奉告。”
“可惜杜舞雩不愿交出死印,否则我们拿过来开启潜欲之门,然后守在这里,将他们全部清理干净。”
“你是何人?”
“心奴说的不是那个喔,快想想,不然吾怕自己忍不住割下你的头。”
暴雨心奴收了镰刀,接过装有弁袭君魂魄的小瓶。
“或者,请你告之我们潜欲之门现世的地点,我们自有针对策略。”
杜舞雩终于松口:“不测之渊,这是路观图。”
逆海崇帆本部虽然被杜舞雩封印,并不代表组织完全死绝,就像欲界潜伏在佛乡一样,逆海崇帆同样有许多的死忠,一边传教,一边等着他们的圣航者与圣裁者降临。
刹那间,黑氛掩四野,妖芒达九霄,将杜舞雩拖向十八地狱阵中。
“不止如此呢,杜叔叔,心奴还将师兄杀死在父亲的坟前,他既然这么喜欢缠着父亲,就下地狱去陪父亲好了。”
“必须阻止他们。”
“嗯。”
这一次暴雨心奴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欣喜若狂:“杜叔叔,原来你真能帮助心奴找到祅撒大神,那心奴就暂且留你一命啦。”
硕大的镰刀就搁在浑千手的脖子上,冰凉刺骨。
御不凡与漠刀绝尘按路观图所示,疾行不测之渊。
知道消息的弁袭君赶来,与他战至两败俱伤,拼死关头,弁袭君被鬼盗浑千手盗去魂魄,从此昏迷不醒。
绝命之阵,逼命之招,杜舞雩体内的死印竟本能浮现:“暗之界限,破!”
创教之后,鸠神练成为圣航者·天谕,弁袭君因一身黑罪秘法,成为了圣裁者·地擘。
“能有欲界和波旬强大吗?”
惜字学堂之外,浑千手正在荒野里采摘花朵,想为女儿廉庄编一条花环。
“潜欲与欲界本是同源,欲界拥有的信仰之力造就波旬灵佛心,潜欲拥有的信仰之力化为生老病死四印。”
“祆撒祭雨·血风飘腥!”
顿时,一道增加了数倍力量的剑锋呼啸而出,化为万千剑影,更将阵中的死亡之气尽数吸纳。
“我们来寻找潜欲之门,是否就在此地?”
“钥匙……钥匙已经被人拿走了。”
“绝尘,看来有必要再行驭风岛,目前追查到的高层人物,只有杜舞雩一人。”
祸风行承接的是灭徽死印,负责杀人。
“前日与习得狼辰刀法的肖流光切磋,不过略胜一筹,吾的刀法离绝顶尚有遥远的距离。”
杜舞雩怒火中烧,再无可忍,恨指眼前人:“无可救药!”
“哼,老朽在此,原为等待同伴,谁知道竟然是你们先寻上我。潜欲之门的确在此,除非找到当年的叛徒,否则这道门永远也不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