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陵逝烟惊觉对手毁掉的正是自己的曲通脉,顿感不妙。
“惊讶了吗?”
“地人双剑·并流!”
沉声一喝,古陵逝烟纵身而起,双剑合壁,破空掀地而来。
牧神见状,扬尘起剑,圣功再运:“牧世圣道·斩仙之怒!”
两道绝世之招相交,彼此再添伤痕。
不等过多喘息,古陵逝烟急于斩杀当前对手,再起最高式:“天赦·地判·人无咎·三剑归宗!”
名式三剑,天地人合一,顿时风云变色,雷轰电闪,天地欲催。
“轩辕怒斩·天不留仙,结束了!”
一片浩然圣光,化为斩仙之怒,牧心六论,重复初心。
嚓。
清脆的骨裂声传来,古陵逝烟从空中掉落,正在此时,一道白色人影抢入战场,抱起古陵逝烟飞速逃去。
“大宗师,守宫来了,你可不能死啊!”
古陵逝烟艰难喘息:“想不到还是守宫你最为忠心。”
“大宗师,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我们回冷窗功名,那里的秘道足够藏身。”
“好。”
黄昏余霞,照得师徒两人倍感凄凉,也倍感温馨。
古陵逝烟叹息道:“枉吾一生自诩商人,在江湖中各方算计,想不到最后不仅没有获得元生造化球,还将自己的一切都赔上了。”
“大宗师不是经常说,剑者要有出剑的胆量,也要有收剑的气魄,现在不过是收剑而已。”
“守宫你说得对,商海沉浮,要有大丰大利的谋算,也要有倾家荡产的觉悟。”
师徒两人终于回到冷窗功名,凉守宫泡上茶水,点上香炉,扶古陵逝烟坐好。
“大宗师不是懂得续筋救命,现在快医治自己的伤势啊。”
“曲通脉被牧神所破,吾已经丧失自救之能了。”
“这?无妨,只是恢复得慢一点而已。”
古陵逝烟看着冷清的故地,景物未变,如今却只剩一人陪伴,不禁自嘲:
“十年城府十年灯,一场雄图一场烟。古陵逝烟,你要记住难得的这一刻,呵呵。”
“大宗师喝茶。”
古陵逝烟接过凉守宫递上的茶水,昂首咽下。
就在此时,一只手掌从他背后穿过前胸,捏碎心脏。
茶杯跌落,血洒一室。
惊愕,惊骇,惊觉。
古陵逝烟此刻想起了当年他授凉守宫宫位时,那锐利的一道眼神,原来并非他看错,那一刻凉守宫眼中的确是仇恨。
“原来你只是更沉潜,你究竟是何人?”
“为了看你这样喘延不堪的表情,我可以等,可以忍,因为我知道杀你,就绝不能有让你再站起来的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
此刻的凉守宫再次恢复了当年那样的锐利,不,是远超过当年的冷静与深沉。
“大宗师,你知道吗?我们有好深好深的仇,我与我的家人全都因你而亡!呵呵呵,你应该从来都不知道,因为你从来都不在乎烟都一个平常人的生死!”
“你……你究竟是谁?”
“你说过烟都的女人不值得留名,但我却要你在临死之前记住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叫水萤儿。”
“她不是难产而亡了吗?”
“难得你还记得我母亲的死因,可见你很恨她,恨她抢走了宫无后的心。”
“母亲……你是水萤儿的儿子?”
“女儿!”
最后的哀叹,是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的两个血字。
此时,回到天都的牧神,忽感元生造化球震动,烟元素回归了。